“曹府戒備森嚴,又有護衛四處巡邏,我能去哪兒!”趙潭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大太太想要坐實我的罪名不必費盡心思。”
曹大太太一怔,眉頭皺了起來。
“讓我猜猜!”趙潭嘴角一彎,“是不是林四爺礙著你們曹家的什么大事了?大太太想要利用我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人來為你們除卻后患?”
曹大太太終于有了幾分震驚,“我之前倒是小看你了,只是無論你有多伶牙俐齒,也只有一條路等著你!”說罷她吩咐鄭媽媽將趙潭帶到祠堂旁的祭祀臺。
趙潭知道曹大太太這是要以褻瀆神靈之罪燒死她。
“大太太急于處置我,是算好三爺這會兒不在府上吧!”趙潭忽然冷笑開口。
曹大太太一愣,瞇著眼瞧她,“他在,我一樣能夠處置你!我是他的母親,我要你死,他豈會說半個不字!趙潭,你別太高估了自己!”語罷一揮衣袖讓鄭媽媽扶著走出院子。
鄭媽媽有些不放心,“太太,這事不會走漏風聲吧?”
曹大太太道“放心吧,府里上下老爺已經打點好了。”
“那三爺那邊……”
“三爺要見一個重要的人,明天才會回來,只要今日把這事處理妥當了,三爺回來也于事無補。”那個時候趙潭已經成為一堆骸骨,木已成舟,誰也改變不了結局。
……
祭祀臺上,趙潭被嚴嚴實實捆綁在一個高大的木樁子上。
四周堆滿了干癟的柴木,密密麻麻將她包圍了起來。
曹氏族中長輩全都集聚在祭祀臺周圍,每個人的眼中都透著一股冷漠。
就像她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惡極之事一樣。
大老爺曹廣德惡狠狠地道,“我們曹家哪里對不住你,你竟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聞言趙潭淡淡的目光掃過曹廣德,忽然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曹廣德皺了皺眉頭。
趙潭平靜如水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女子倒是讓你們曹家大動干戈了!”
曹廣德一愣,趙潭莞爾,“不過若是因為我,三爺今后與你們有了隔閡嫌隙,我這一死卻是值得的。”她輕輕說著,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空空蕩蕩的祭祀臺上她的身姿傲然,下巴微微抬起,如同八月的朝陽般艷麗。
曹廣德第一次有了半分猶豫。
趙潭的話音落在他的心口上擲地有聲,像是抓住了他的命脈,知曉他的秘密。
曹大太太禹氏在一旁催促,“老爺,快些吧。”
說完抬頭望了望,天空烏壓壓聚了一片低云,禹氏不自覺雙手相握,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曹廣德瞇了瞇眼,舉起手中的火把就要踏上祭祀臺。
忽然天空刮起大風,曹廣德抬起頭,幾滴雨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有些煩躁地抬手抹掉了臉上的雨水。
趙潭見狀心頭一陣驚訝,這場景是何曾的相似!
她以為婚事提前很多事就不會再發生。
誰知不僅提前結識了林四爺,也沒能躲開曹大太太的暗箭。
而且這次的誣陷比前世來得更為兇急,以至于她都沒能作出及時的應對之策。
然而……她覺得自己不會就這么死去。
或許是經歷過一次生死,當真正面臨死亡時倒沒有了那般懼怕。
趙潭望著仿佛近在咫尺的天空頃刻間大雨如注,很快天地間籠罩在一片朦朧的雨幕中。
她透過層層如簾子般的雨幕看到曹廣德那張猙獰兇狠的臉。
仿佛他今日燒不死她就不會善罷甘休似的。
曹廣德的眼中忽然透著一股狠毒,他轉過頭吩咐了幾句,很快有人提著一個大鐵桶過來。
有仆婦舀了一大勺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