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卻真不咋滴,況且她長相平平,還帶著個來路不明的女兒。
她喝了口保溫杯中的枸杞茶,清了清嗓子道,“那個,我覺得肝膽外的陳醫(yī)生還不錯,人家不是剛升了副主任嗎,年輕有為,更適合你。”
“他不行,他上海的房子還還著貸呢,我哪能指望他給我買包包?”
“張曉魚,你能不能端正三觀,你喜歡包,能不能自己買?”
“自己買多累啊。你就說你給不給介紹吧?”
“我哥的事我管不了,他有他的要求,而且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如果你執(zhí)意要喜歡我哥,還是另辟蹊徑吧。”
“那你哥喜歡怎么樣的女孩?”
“聰明、有想法。”
“這些我都有啊?”
“你那叫做夢。”
“你就不能給我介紹介紹嗎?”
“我給你介紹了啊,肝膽外的陳醫(yī)生。”
“陳醫(yī)生?我怎么看陳醫(yī)生是對你有心吧”
美國的天,這兩周一直不好,陰沉陰沉的,但莫卿的談判卻很順利。
兩周,他緊繃著弦,沒日沒夜地工作,只為這一刻的簽約。很多人都羨慕他,在30出頭的年紀擁有了至高無上的財富,可是他眼底的孤獨又有誰懂?無數個不眠夜,無數個異國他鄉(xiāng)的夜,他都必須一個人挺著、扛著。
莫卿覺得他在某些點上是可以理解顏筱的,理解她的孤單,理解她的咬牙前行。
顏筱對于成功的執(zhí)著全然不亞于他,只是她沒有那么幸運。
當他可以俯視所有的時候,她還在努力往上,如果沒有人幫她,沒有人可以依靠,可能這一輩子顏筱都到不了她想要的頂峰。這是一個把自己摔得遍體鱗傷卻不自知的女孩,想到這些的時候,莫卿對她多了半分憐憫。
“比預計快了3天結束,你是直接飛倫敦還是在紐約再住幾天?”張言昊打斷了莫卿的沉思。
莫卿微微嘆氣,目光投向遠方,靜靜地說,“訂了明早的機票,飛倫敦。”
“我以為你會再留幾天,后天就是顧逸音的演奏會了,你不是每年都會去嗎,今年怎么就變了行程?我以為你這么快推進談判是為了不錯過她。”
“快速推進談判是為了防止變數,這么大的盤子,jk和歐式集團都盯著。”莫卿說得很平靜。
“那行,那我先回去了。”
“老規(guī)矩,記得給芽兒帶禮物。”
“放心吧,已經買好了。”
“這么快?”莫卿抬頭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調侃道,“給顏筱買的吧。”
“顏筱可能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你有問過她的意見嗎?”
“你不是也覺得她很聰明嗎?聰明的人會做出聰明的答案不是嗎?”
“那是你太小看她了。她喜歡錢,也很想往上走,但在親密關系里沒有安全感的人,不可能會用婚姻去交換金錢。”說這話的時候,莫卿有了絲毫猶豫,或者說是心虛,顏筱真的會如他所想不會用婚姻去交換金錢或是地位嗎?
“不是,我就好奇了,你一個大老板,怎么有時間對她觀察得這么細致?”
“她是芽兒的朋友,我自然得了解清楚。”
看著莫卿談起顏筱的時候,神態(tài)自若,目光自然,言語打趣,絲毫沒有遮掩,他對她大概真沒有什么興趣,張言昊放下心來。
紐約的夜燈火輝煌,整個世界的繁華或不過于此,長發(fā)女子端坐在餐廳里,細長的眉毛,秀挺的鼻梁,雪白的鵝蛋臉,微微一笑,婉若輕風。
面前的男子舉止優(yōu)雅,只見他飲水半杯,緩緩發(fā)問“今天他沒有來?”
“沒有,可能忙吧。”女子解釋,眼底流出一絲失望和不解。3年了,她的演奏會他都會來,無論何時何地,唯獨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