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雨水散去,薄霧蒸騰。白衣,銀甲坐于村口谷場涼亭。煮茶論道,熱切攀談。
“五老哥!您說魏王會親自前來?”白衣書生微笑詢問。
“當然!我若被伏,師兄他定然會親自前來討個說法。”銀甲將軍信心滿滿。
“師兄也是‘修體問道之人’,但凡聽聞你的事跡,就算沒有我被掠劫之事,也會尋個機會與你拜會切磋。師兄的理想是煉體入道,踏破后天,邁先天大道。一直苦尋正道之法,與之不得。”銀甲將軍一臉苦笑,又打量起眼前這白衣書生。
五將軍苦惱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天道酬勤否?然也!資質不佳,奈何臨門觸之,終不能勘破!小兄弟你這武道天賦,槍五我真是生平僅見!如你這般厲害的人物也是有的,但都是成了名的老怪物!”
林雨生好奇的問道“五兄!可知……?”突然止住言語,朝村口望去。
“怎么小兄弟,劫我師弟,傷我騎卒,怎還想要但聞江湖?還真是年少輕狂,膽大妄為!”見一白袍罩頂之人,談笑風生大步走來。
“師兄!你怎么來了?”槍五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林雨生,低頭品茶,不語。
“還不是因你技不如人,還得師兄來助你脫困。怎么!這堂堂須眉搞得如此狼狽,鼻梁斷了吧?還被打得破了相,磕磣吶!師兄的老臉也都被你丟光嘍!”白袍罩頂之人十分熱切的對著槍五調侃著。
“師兄!這可真不怪師弟啊!林小兄弟武力冠絕,神勇無比!師弟我敗的心服口服,您若知曉其中原由,定然明白師弟我輸得并不丟人!”槍五解釋著。
“哦!能將你擊敗得心服口服,這林小兄弟著實不簡單啊!”罩頂白袍轉頭看向林雨生,打量著。
打量了數息,白袍邁步向前,抱拳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騎卒回稟并無虛假,請問林小兄弟今年幾何?可有師承何處?”
林雨生起身抱拳笑道“我叫林雨生,今年十二歲,并無師承!見你也是豁達之人!您哪!也別文縐縐的了,有啥說啥,想問便問就是。”
好!痛快!我也厭煩講那么多禮數。小兄弟讓騎兵捎帶的話我已經聽說了,但是來的匆忙并沒有抒文畫押!就讓我魏王魏如風口頭承諾可好?說罷白袍摘下帽兜,一個光頭大和尚出現在林雨生眼前。
啊!驚訝的林雨生心中一陣錯愕“怎地,魏王竟然是個大光頭!這著實有點出乎意料!”
有點結巴的林雨生說道“這個,這個大光頭是魏王?還是個和尚?”
“哈哈哈!師兄!你將林小兄弟給嚇驚著了。林兄弟!我這師兄是從小出家法覺寺,雄霸一方的魏王確實是個和尚!哈哈哈!”槍五看林雨生錯愕的表情捧腹大笑!
師兄你還俗都已經四年了,讓你留發,你非不肯!這四年出了多少笑話了,師弟我這老臉也早被你丟光嘍!槍五自認扳回一城,幸災樂禍。
魏王老臉有些掛不住,氣惱道“槍五!大人說話哪有你參合的事,我命你不得言語!”
魏王繼續朝著林雨生客氣的說道“林小兄弟,見師弟和你相處的這般融洽,猜想以前你我兩方定然是有所誤會,不過不打不相識,不打也不知曉這連綿白莽山竟然有你這樣的一位少年英雄!”
說完拿起旁邊的茶壺,倒了一杯熱茶端起一飲而盡。“今日以茶代酒!我魏王承諾,只要魏家軍在廣陵郡一天!定然不會叨擾這靠山村一日!但是糧食我還是得收,蒼州戰事吃緊,缺糧啊!望林小兄弟見諒!”
“哈哈!既然魏王承諾了,糧食都好說。只要還我靠山村安寧便可,村里都是窮苦的百姓,都是我的家人,我只想他們平靜的生活在這白莽山邊,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平平安安的。”林雨生也倒了一碗熱茶一口干了。
突然白色罩袍飛起掛到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