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山易還是留了竅,導致這次卜卦出了紕漏!”
宮裝美婦忽然面沉似水,陰厲的眼神死死盯向北方,再次低語道“如果不是因為要伺候楚天佑這個老家伙,離不開上京之地。哀家定然要親自過那兩江口,去會會這所謂的黑焰火拳,探探此人到底是不是失蹤一十二年的炎陽秦!哼,五行真元配合陰陽之體才是我突破的關鍵!”
宮裝美婦探手入袖掏出一道黃紙靈符,書寫了幾個小字,隨即口誦咒語,靈符脫掌飛入虛空消失不見。
蒼州城,廢墟。
渾身破爛不堪,且衣衫不整的和尚,正跳著腳大聲呵斥著眼前的虬髯漢子。
“你這大胡子,瞧著就不像是什么良善之輩!你知不知道,偷襲敲擊佛爺的腦殼兒,是對天上神明的不恭!”
“操控一把大黑劍,挑著紅發怪物和斷腳的文官,是要做甚?更為可恨的是,竟將佛爺我也挑在其中,爾等邪魔,就讓佛爺來渡化之,免得你再次為禍人間!”
痛心疾首的和尚,忽然挽起破爛的麻衣袖口,雙掌合十,雙唇微動。對著虬髯客念誦起金剛經中的收心咒“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咚咚!兩聲沉悶的回音,緊接著伴隨一陣嗚咽哀嚎。
麻衣和尚捂著腦殼兒,雙眼夾緊著淚珠,不讓其落下,滿臉的委屈死死盯著虬髯客。
甚是得意的大胡子,順手捋了捋自己的美髯,忽然將厚厚的胡須朝著兩邊一分,露出一張白齒大嘴對著和尚憨笑。
憨厚中帶著隱晦的狡詐,懵逼又好奇,打量著身前的和尚。
虬髯客擺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戲謔“你當自己是西天取經的唐僧嗎?念的是緊箍咒?即使你是唐僧,本大爺我也不是孫猴子!”
腦殼還在嗡嗡作響,隱隱作痛。小和尚佯裝趾高氣揚“唐僧孫猴子,是什么東西!佛爺我剛才誦讀的是震懾邪魔的金剛經,既然你不受影響,肯定就不是妖魔。”
“大白天的哪里來的妖魔,這血發紅衣是尹祖,尹名甲。那個沒了雙腳的文官,是蒼州城主李近。二人都是罪大惡極的壞蛋!怎么看我滿臉胡子就不是好人啦?”虬髯客不慌不忙的解釋著,又將黑劍招起繼續挑著二人。
緊盯著虬髯客將二人挑起,和尚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我見過的都是修發理須的美髯公,哪有你這樣兇惡遮面的大胡子!你的胡子怎么跟頭發一樣濃密,還有你這臉也猶如鍋底燒炭般的漆黑!大胡子有時間你得照照鏡子,好好瞧瞧自己。”
突然想起這大胡子剛才說的兩人名諱,和尚高高跳起看向天空的二人大聲驚呼“啊,那紅衣,是,是尹名甲!折腿之人是,城主李近?”
不置可否言語結巴的和尚,又開始碎念嘮叨“大胡子你是怎么抓住尹祖的,他怎么會變成這樣?還有那個錦袍文官,你為何斬去他的雙腳?”
滿臉疑惑的和尚糾纏著虬髯客,十分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再墨跡我,可要繼續敲你這佛爺的腦殼了?到時候敲的多了,你會不會招來一道晴空怒雷劈死我啊!”虬髯客看著遍地的尸骨,心有所想,十分不耐的回答。
“這十幾萬的尸骨,都是尹名甲和這蒼州城主李近造的孽!無辜百姓曝尸荒野實在是可憐”虬髯客哀嘆了一聲,隨即看向身旁的和尚。
聽聞這大胡子莫名的感傷,和尚內心也有所觸動,初曉蒼州浩劫,跟著一陣長嘆“如此多的尸骨未寒,這初冬時節還是容易滋生瘟疫。現在急需一場烈火燒了此城才行,可是上哪里去找燃料火油?”
“明知故問!”
“咚咚!”
“哎呦!你滿臉胡子的惡人,怎么不容別人講話啊!”和尚悲呼出聲,欲要破口大罵!
忽地眼前虬髯客已消失不見。
升上高空的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