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昭城外,向西兩百里的鐵牛磯,丁字路口。
望著身邊這一群倒霉蛋,垂頭喪氣的楊老二有氣無力仰躺著,繼續(xù)依靠在斷樹上,明光閃閃的月鋼刀則倒插在樹干。
那個叫金爺?shù)呐肿樱粠讉€漢子七手八腳地從臭水溝里撈了出來。還別說,這胖子命真大,或許是銀袍公子并沒有下狠手的原因。再一個,渾身的肥肉多浮力大,砸到水坑里自行飄起,也沒有被淹死。
渾身赤條條的胖哥,臟兮兮的闊袍麻衣在水溝里洗涮了一下,搭晾在一旁的樹杈上。
但這個胖子也是夠衰的,施展陰招打贏的卻是個太監(jiān)。
慘勝過后,還沒等得意呢,就被邪異的銀袍公子,使用如隔空取物般的神通拋進了臭水溝。又因為肚子里翻江倒海,跌落水溝昏死后,繃緊的菊門神經(jīng)也就沒了把持。本身臭水溝里的淤泥就有夠臟的,這回可好從上到下就沒有清爽位置,尤其褲襠之內更加地是污穢不堪。
身旁眾人皆都避之不及,都躲著他遠遠的。一身噴臭的屎尿淤泥氣息,熏得方圓三丈內除了胖子自己以外就沒有半個活物。
滿臉委屈的胖子,唉聲嘆氣的嚷嚷個不停,有些神經(jīng)質的大喊大叫:“二哥!咱們還在這里守個什么勁啊!胖哥我都要餓死了。還是到附近找個村子尋點吃的吧!總這樣干等著也不是個事!土財主沒來,反而來了個白臉煞星還把我們僅剩的家底,都給打劫了!還真小鬼遇上了閻王老子!魏三那個狗東西肯定是在坑害調理我們。”
“你他媽就知道吃吃吃!吵什么吵,消停點給老子在這里等著,我還不信了就等不到一個土財主!”楊老二甚是氣惱的朝著胖子咆哮。
眾人見狀,大氣也不敢喘。
百無聊賴的眾人,饑腸轆轆的身軀紛紛依靠在橫倒的斷樹上,沒精打采的眼神遙望著官道深處。翹首以盼尋覓著,皆都渴望能有個好心偏軟的土財主經(jīng)過此處,大家好劫上他一票!
兩江水道的峭壁上,怪石嶙峋的迎松崖。
連綿數(shù)百里的二龍山,深處山野橫生的古樹雜草灌木,密林青瀑溝壑遍布,小山挨大山,大山靠險川,真是郁郁蔥蔥一峰又一峰。
在這原始老林里。
忽的,一道如雪般的白影疾射而過,白衣黑發(fā)的少年拼了命的在密林中閃展騰挪快速的穿梭。其身后的青袍人影緊緊的跟隨,二人的距離約莫只有百丈左右。
密林高空之中,紅色影子疾掠而過,飛速的破空。
紅袍人御空飛行極為迅速,已然是追上了少年!掠至少年的前方突然一個急轉,紅袍人大頭朝下,向下墜落,朝著下方的白衣少年隔空,連續(xù)拍出兩掌。
轟轟!碎石巨木到處橫飛。
下方四處亂竄奔逃的少年,早就發(fā)現(xiàn)了掠空飛行的紅袍人。見其急轉而下,一頭朝著自己扎來,連續(xù)隔空的拍擊自己。白衣少年哪敢大意,立即施展保命的身法。橫移,跳躍出了數(shù)百丈開外,堪堪落足于懸崖邊的一塊巖石上,方才避過了紅衣人凌厲的爆云掌。
少年身前一左一右站立著二人,回頭又看了看腳下的千丈懸崖,心里犯著嘀咕:“怕是吳越之地的歷練,就要到此為止了!怎么就這么的倒霉,都已經(jīng)是這大楚地界一等一的高手了。僅僅打殺了一條黑鱗巨鱷,會惹出這么多的麻煩!”
眉頭緊鎖的林雨生心中想著:“是將懷中的金黃龍珠交給二人保命呢?還是繼續(xù)做殊死掙扎呢?”
默不作聲的白衣少年,緩緩的調和氣息,恢復著體力。
青紅袍服的二人,見這白衣少年足踏在懸崖邊一動不動,也沒有繼續(xù)上前逼迫,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這個小鬼已然是甕中之鱉,囊中之物。也就無需急著將此人真的逼上絕路。
站立于左側的青袍人抬頭示意,朝著紅袍人傳音道:“大哥要不要我將這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