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總不至于手忙腳亂,應付不過來。我看著你呢,你要有了學壞的心思,把你拎起來痛打上一頓,你還敢不改?”
可她前世就是個不識好歹,不知輕重的。
溫桃蹊咬著下唇,眼淚要落下來,又怕趙夫人看著心里不受用,她盡可能的平復著自己的情緒“是,阿娘說的很是,我是個最怕疼的,您要抓了我來打,我心里害怕,必然不敢錯了念想做糊涂事兒的。”
母女兩個又說笑鬧了一陣,趙夫人看她那股勁兒過去,才揭過這話茬不再提起,拉著她又說了半天話,做了半晌針線活兒,才放了她回小雅居去。
溫桃蹊本來想徑直去尋梁燕嬌的。
人說趁熱打鐵,今兒她忙了大半天了,也剛見過李清樂,現在去找梁燕嬌,掀開那層遮羞布,其實正合適。
可她臨行之前又猶豫了。
固然沒人是個不要臉的,遮羞布遮不住羞了,還要賴在她們家不走,可凡事就怕個萬一。
她現在說開了,梁燕嬌找梁氏鬧一場,梁氏再安撫一場,橫豎又不好真鬧的人盡皆知,人家姑侄兩個是一條心,做做戲,像極了和好如初的模樣,就是不肯走,她一點兒法子也沒有,便還要另找了門路,想辦法把梁燕嬌弄走。
倒不如只管叫她得意著,過了頭,忘了形,再一并揭穿了,梁氏也收不了這個場,那自然是不走不行了。
二哥前世是到了六月才回家的,溫桃蹊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引得他這時候就回家來,但她想來,梁燕嬌既是個不安分的,那大約會同前世一般,癡纏上她二哥。
兄弟兩個她輪番的糾纏,二哥又不是個好說話的,只要不上她的惡當,不被她蒙騙了,便沒有她的好果子吃。
大哥是個儒雅的人,照顧著她的名聲,什么都不愿意聲張,這些事情,要換做是二哥,內宅院里,怕是要鬧得天翻地覆了。
溫桃蹊面沉如水,心下其實多有糾結。
連翹端了一碟子的軟酪進門,看她坐在月窗下發呆,輕手輕腳的上前去“小廚房才做好,姑娘吃一些吧?今兒事情多,我看姑娘也是心神不寧的,東西都沒好好吃幾口。”
她回過神,看了一眼,卻沒動手接。
連翹無聲嘆氣,把東西放在了她手邊兒的食幾上“姑娘眼下困頓著,倒不如放寬了心,好好休息兩天,說不得過兩日,就豁然開朗了呢?”
溫桃蹊搖著頭,動作輕緩“我倒不是沒法子逼得梁燕嬌非走不可,只是思來想去,最周全的做法,怕要把二哥搭進去一場……”她又嘆了聲,“阿娘放開手,什么都由著我去做,任憑我來闖,她那么疼二哥,二哥也是好不容易回家住一陣子,把二哥攪和進來,我總覺得對不住阿娘和哥哥。”
連翹眼皮一垂,并不知她動了什么樣的念頭,又是如何把二爺牽扯進來,可她說的話叫人聽著心里難受,是替她難受。
于是丫頭半蹲下去,就在她身側,兩只手疊在她膝頭“姑娘心里會這樣想,正是因為姑娘不忍心,是看重同二爺的兄妹感情。我雖不知姑娘想做什么,可我卻知道,姑娘不會存了心思害二爺,您有了那樣的念想,也必是沒了法子的。”
溫桃蹊失笑,帶著一絲苦澀“要真說起來,哪有那么多沒法子的事兒?不過是尋著了最方便的辦法,不愿意再繞彎路罷了。”
連翹話一滯“不然等二爺回來了,姑娘問問二爺?太太說放開了手叫您隨自個兒心意去做事,不必事事都稟明,看姑娘這樣子,大約也不想再去問太太這些事情,免得惹得太太煩心,那不如……問問二爺?”
“我是沒打算瞞著二哥行事的。”溫桃蹊虛拉了她一把,叫她起來坐下說話,“我只是一時困住了而已。一個人的時候,難免胡思亂想。我一心求著家宅安寧,各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