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平白就要看他臉色過日子一樣。” 溫桃蹊嘴角一動還想說話,溫長玄按了她一把,也把她到了嘴邊的話按回去,沒再多說什么,也轉身離去了不提。 大哥不怎么喜歡二哥,多半也還是為著小時候的胡鬧和不成器。 溫桃蹊多少知道,在她大哥心里,一直覺得二哥骨子里就是個不爭氣的紈绔,根兒改不了,不然也不會這些年在外行走,結交三教九流,做事總有些旁門左道的路子。 二哥自己也清楚,這些矛盾,橫在兄弟兩個中間,一個看不上,一個不愿意解釋,長此以往,兄弟情份是要越發淡了的,說不得,裂痕產生,就再也無法彌補了。 溫桃蹊望著溫長玄離去的背影,在廊下站了好久,才轉了身,朝著溫長青書房方向而去了。 她從上次偷溜進溫長青書房被抓包后,便老實了很多,現在每回來,總要仔仔細細的敲過門,再認認真真的回了話,聽著溫長青叫她進了,她才敢提步進去。 溫長青果然是黑著臉回了書房的,聽見她的聲音時,勉強的收斂了些情緒,才叫她進門。 書房中昏黃一片,原本天色就漸晚了,他又不點燈。 溫桃蹊下意識皺眉“大哥怎么不掌燈呢?過會兒天黑了,這屋里黑燈瞎火的,萬一再磕著碰著了。” “我沒那么嬌貴,倒是你,這會兒過來做什么?”溫長青叫她坐著說話,“我有些事情想不大明白,想一個人靜一靜。” 溫桃蹊剛要落座,人一僵“我打擾你了?” 溫長青面上多出些無奈的笑意“你來都來了,我便說你打擾了我,你此刻也不肯走的,有什么事就說吧。” 她俏皮的笑,又吐了舌頭扮鬼臉“還是大哥知道我。” 玩笑歸玩笑,她是有正經事的。 本來看他像是心情不好的樣子,這會兒聽他語氣還好,溫桃蹊也稍稍松了口氣“大哥,你這兩天不怎么搭理我跟二哥,還給我們臉色看,是陸掌柜跟你說什么了嗎?” 溫長青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于是冷哼一聲“你還曉得我知道了會不高興?” 他反問了一聲,聲兒放緩“不過也不知道不理你們,還要給你們臉色看,長玄說的那些話,雖然是太直白了些,但也不算錯,字字句句都是在理的,子楚是個講道理的人,又比你們年長些,當然不會跟你們一般見識。當然了——” 溫長青后話接的話,是因為他遠遠地就能看見溫桃蹊臉上的不快“于我而已,你們不算錯了。” 她面上的不快果然立時消散,可旋即眼底又染上狐疑“那你干嘛給二哥臉色看?二哥這陣子也沒惹禍吧?” “你不知道?” 他把溫桃蹊問的怔住,人一時呆呆的“我……應該知道什么嗎?” 溫長青嘶的倒吸口氣“我還以為是你……你不知道這幾日他一直往三房跑,私下里見過梁燕嬌好幾回了嗎?” 溫桃蹊杏眼登時瞪的銅鈴一般的圓。 不是,這又是什么時候的事兒? 她本來以為,上次出門的時候,她是勸下了二哥的啊? 她分析的頭頭是道,與他權衡利弊,讓他別把自己搭進去,他當時像是聽進去了,可一轉臉兒,照舊我行我素,跑去招惹梁燕嬌嗎? 溫桃蹊喉嚨一緊,好半天才找回了丟掉的聲音“他一個人去見的梁燕嬌嗎?他就不怕……不是,二哥不至于這么糊涂吧?有大哥你的前車之鑒,他還敢去招惹梁燕嬌?” 溫長青卻沖她搖了搖頭“他平素再怎么胡鬧,好在是這點分寸總還是有的,倒不是一個人去見的梁燕嬌,多半都有時瑤和長樂在。長樂一向粘他,他好不容易回來家一趟,這些天又沒什么事,我聽底下奴才說,長樂每天都把他拉到三房去,而梁燕嬌也每回都在。” 要是兄弟姊妹們一處玩鬧,那倒沒什么了。 溫桃蹊長舒了口氣“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二哥犯什么糊涂,跑去招惹梁燕嬌呢。” “她是什么好人嗎?”溫長青咬牙切齒的,“既知前頭的事,又知道三嬸心思,不說躲開遠遠地,還往跟前湊?第一回去,見著她在,就該尋了由頭回家來,第二回再去,她還在,再三再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