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仍舊去戳謝喻白:“想給我找個嫂嫂?”
哪里就扯到了這上頭,況且……
謝喻白瞇了眼:“你就沒覺得,你提起溫四時,林姑娘不大對勁兒?我再多問兩句時,她臉色更加難看?”
謝宜棠咦了聲:“沒覺得啊,怕是你看上了人家,才這樣多心吧?再說了,林姑娘跟桃蹊幾乎形影不離,她經常去溫家玩兒的,要真跟長洵哥哥有什么,早就有了,她都來了幾個月了,什么音信都沒有,你才是胡說呢。”
他多心了?
只怕未必。
他這傻妹妹,心思單純,看不透才是真的。
“隨你怎么說吧,但別跟別人亂說,我對林姑娘并沒什么,只是覺得這姑娘性情不錯,心思澄澈,的確難得,若能與之相交一二,便很好,至于別的,你敢胡說,我就叫二叔把你關起來,你半年也別想出門。”謝喻白一面說,一面嚇唬她。
謝宜棠手上動作一頓,小臉兒一垮:“不說就不說,你嚇唬我干什么?”
謝喻白這才笑了,在她頭頂揉了一把:“好了,你不是想拉我陪你逛廟會的嗎?才買了個糖人,銀子都沒花多少,還逛不逛?不逛我可省錢了啊。”
“你想的美。”謝宜棠一只手拿著海棠花,一只手死死地攥著他胳膊,“一年到頭回來不了兩回,你省什么錢?我要買首飾發簪,還要去做兩身新衣裳,還有話本子,咱們慢慢逛,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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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蘅同溫桃蹊也走遠了去,她回頭看,身后卻早被人群擋了視線,哪里還看得到謝喻白身影。
溫桃蹊察覺她的張望,順勢回頭:“看謝二公子?”
林蘅搖頭:“我只是想著,謝二公子今日行事,倒不太像傳言說的那樣。”
“啊?”溫桃蹊呆呆的,“你是說,傳言說他人淡如菊,溫潤隨和之類的,但他今天卻動手打人?”
“差不多吧,雖說人家是為了我吧,但總覺得和想象中不大一樣。”林蘅扯了扯唇角,“不過今天真的是要多謝人家,不然多懸,明天和后天要還出來逛,我叫上表哥陪咱們一起吧,或是你二哥得空,跟咱們一起,好歹顧著咱們些。”
這是讓嚇著了。
溫桃蹊一時又心疼她,拉了她的手:“那蠢貨不是歙州人,所以無禮冒犯,你別怕呀,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的,今天回去我就跟二哥說,讓他把時間空出來,陪咱們逛廟會,省的再有不張揚的沖撞冒犯咱們。”
“果然有人冒犯了你嗎?”
這聲音是從左手邊傳來的,又很近。
溫桃蹊身形一頓,整個人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