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開玩笑。
好不安啊。
如此想著,羅乙貴有些抗拒,他稍稍了掙扎一會卻始終掙不開,又牽動了傷口,不由吃痛,真的叫起來。
林啟溫和地說道“不要動,一會請大夫來給你治。”
看著林啟滿眼的誠摯與溫和,那張讓人心生好感的臉上盡是笑容,羅乙貴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小院中,羅王氏趴在地上捉身上的虱子,她腳踝處栓著一條狗鏈。
兩年前她丈夫羅大富死了,她也被羅乙貴霸占。她曾經想在羅乙貴睡著的時候殺了他,但沒有成功,反而被栓了起來。
在那之后,她便已經當作自己也死了,但她終究還活著,哪怕活得像條狗,她也要看著那個殺兄霸嫂的人渣先死。
忽然,院門被人推開。
她看到羅乙貴渾身是血的被人扶了進來。
羅王氏的心狂跳起來,惡有惡報,報業這就來了嗎?她瞇著眼盯過去,想看看他是不是終于死了。
“臭娘們,你還敢這樣盯著老子看。”羅乙貴忍著痛,嘴里低聲吼道。
還沒死啊,羅王氏有些失望地又看了一眼,只見一個長相好看的少年扶著羅乙貴進了院子,那少年見了自己,臉上慢慢的浮起禮貌的笑容,說道“大娘你好,我在路上看到他受了傷,便扶他回來。”
羅王氏一愣,這個少年禮貌得有些不對勁。
那少年說完便扶著羅乙貴扶往里堂去了,堂中不過兩間房,左邊是羅乙貴的住處,右邊原來是羅大富的住處,現在只擺了個方桌,上面放著許多空酒壇。
那少年先是往右邊看了看,又把人扶到左邊房里安置。
過了小半刻,那少年走出來,拿手在鼻前扇著,嘴里念叨著“酒味真重啊”走進右廂房,似乎將里面的窗戶打開了。然后在院中又和羅王氏打了招呼,說道“我去給他請個大夫,放心,他傷的雖然重,但沒有性命之憂。”
羅王氏愣了愣,對著那彬彬有禮的少年喊起來“你看不到我這樣子嗎?這鐵鏈……這身上的傷……你都看不到嗎?他根本不是人,你不要救他!你不要去請大夫!”
那少年似乎嚇了一跳,臉上卻依然帶著笑容,說道“大娘莫急,我去去就來。”
羅王氏看著那少年離開的背影,嘴里喃喃著“那個人,壞到骨子里了,不要救他……不要救他……”
她喃喃著,聲音漸漸低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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