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來福有些支吾地說道“這個,老爺您不在,我是問過大少爺?shù)摹?
回頭看了看李茂之愕然的眼神,周來福又道“主要也是因為,前幾天我們剛結果了方老板,馬上再動一次手怕是有些不妥。另外,吳捕頭也為此特意跟我交待過,不要讓縣衙難做。”
李平松點點頭,轉(zhuǎn)向李慕之問道“慕兒,你怎么看?”
李慕之道“殺了方芷柔也未嘗不何,東家死光了,糧食自然由縣衙處置,總歸能到我們手上。但現(xiàn)在方氏糧行又開始放平價糧了,那殺人就不是最好的手段,傳出去對我們的名聲也不好。”
周來福問道“那三少爺?shù)囊馑际牵俊?
“那方芷柔一個女流之輩,拋頭露臉,學男人做生意,我們找些人到店里打砸?guī)状危f因為吃了她家發(fā)霉的糧食死了人,糧鋪自然開不下去。再放些風言風言,一個女人嘛,自然受不了這些,到時候不管是把她殺了還是綁了,再尋個人代表方家把糧食低價收過來便好。”
李平松點點頭,對周管家說道“按三少爺?shù)姆愿廊プ霭伞!?
李茂之有點愕然地看了看李慕之,不敢相信地想道“這庶子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我比下去了?”
辦法很簡單啊,為何我就偏偏沒想到呢。
“對了爹,我……你不是吩咐我顏懷打好關系么,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成功了。”他說道,臉上頗有得意之色。
李平松擺擺手,輕描淡寫地隨口道“那個跑堂的并不是顏懷,我在太原府見到顏家老三了。”
什么?臉上的得意之色還未退去,如一盆冷水潑到心頭,李茂之呆住。
怎么可能!
不可置信!
有些迷茫地轉(zhuǎn)了轉(zhuǎn)頭,李茂之只覺得心里像被挖空了一塊。本公子為了跟他交好,受了多少委屈,費了多少心思……到頭來,竟是一場空嗎?
機關算盡,滿目荒唐。這結果,我不接受!
李茂之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但是我的銀子……”
李平松抬起頭,有些疑惑地望過來。
李茂之收住嘴,說道“沒什么的,爹。那,那個林啟怎么辦?”
“不要理會了。”李平松不耐煩道“還有那個顏懷,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萬一要是再見到,你也不要再緊巴巴地去巴結。”
“可是,爹,是你說要……”李茂之滿腹的委屈,不禁急著說道。心中滿是不解,這風向,怎么說變就變了呢。
“蠢貨!我說了這事就到此為止!”
不知為何,李平松面露怒色,叱道“你三弟早就講過,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要是有慕兒一半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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