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許興和絳青是極有些不安的。
郡主被人劫持這件事本已經夠讓他們嚇得冷汗直流。
現在到好,眼前的兩個人經過一番莫名其妙的對話之后,郡主反而如乳燕投林般撲在那刺客懷里。
兩人的表情還都很是情真意切,讓旁邊人看得很是不爽。
“便是戲臺上,也未曾有過這樣的戲碼。”
許興揉了揉眼,猶有些不可置信。
絳青卻是莫名的警惕起來。
她從小跟在郡主身邊,知道她是決計不可能會認識這個刺客的。
于是她心中便判斷對方大概是使了術之類的招術。
聽說苗疆有些術士會種盅,能迷惑人心……
府里嬤嬤就說過,長得越好看的男人越會騙人……
帶著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想法,這個忠心耿耿的侍女捏著衣角,看著那少年的臉,心中的恐懼擔憂愈盛。
奈何郡主正在人家懷里又哭又笑的,她一時間也沒有主意。
蕭璃卻顧不上旁人怎么看,委屈巴巴地扁著嘴抱了林啟一會,終于破涕為笑。
然后便如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像有說不完的話。
“你的那些題,我答出來好多……別說列十個香水牌子,就是二十個我也可以……你出這種題,是不是怕遇到李博士?不過我一看,我就知道是你,便派人去找你……”
她說著說著才發現林啟肩上的傷口。不禁又有些抽泣,急道:“你受傷了?剛才在門外是怎么回事?”
“無妨,大概是什么仇家一路跟來,只可惜了任兄。”
“但你肩上流了好多血……”
林啟閉著眼笑了笑,手在她頭發上輕輕撫了撫,道:“找到你便好……江茹,我一直想和你說,對不起。”
蕭璃呆了呆。
過了半晌,她低下頭,輕聲道:“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說了,我們……過好這輩子唄。”
“其實我當時……”
“好啦,我都知道的。”
女子忽然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林啟再次愣住。
彼時天朗日清,微風正好。
一縷柔和的陽光灑在她額前的碎發間。
眼前人明眸皓齒,淺笑嫣然。
曾經眾里尋她千百度,如今那人便在眼前,夫復何求?
于是林啟微微一笑,往事盡數釋然。
“好,我們過好這輩子。”
厚重的木門被人推開,一行人魚貫進了院子。
沈焉如一馬當先走在前面,魏黑崽模樣鬼祟地走在最后。中間白繡娥推著徐瑤,黃英黃習姐弟站在兩旁。
見眾人停下腳步,絳青便道:“林公子還在里面。”
魏黑崽斜眼瞥了許興一眼,哼道:“你們是什么人?”
許興聽了,微昂起頭,道:“老子是歧王府的。”
他說著話,目光看向魏黑崽,頗有幾分挑釁意味。
“歧……”
魏黑崽不作聲了,畢竟后面的‘王府’二字確實有些唬人。
王府這種東西他還是第一次接觸,雖然沒什么具體概念,但也知道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他只好在心里念叨著“誰知道你們與王府有什么七彎八繞的關系”給自己鼓了鼓氣,梗著脖子虛張聲勢地與許興對望著。
許興聳聳肩,懶得再他的慫樣,轉過身領著一行人穿過重重庭院。
“還沒聊完?”
等許興與里面添茶的侍女嘀咕了兩句之后,不免有些訝異。
里頭那兩人可是已經聊了大半天了……
但這個魁梧的絡腮大漢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