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遼將耶律布哥領著兩百隊猛然提速,從側翼趕上前去,要將平遼軍拖住。
任常恭能感到跨下的戰馬正在一點一點的疲憊,他甚至能聽到它重重的喘息。
絕望開始在心頭生起,讓他有些無措起來。
兩百遼騎速度極快,慢慢超過了平遼軍。斜插過來。
耶律布哥呼嘯著,他與他的兩百騎兵都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這里是屬于他們的樂園。
敢在這里囂張的梁人,將付出血的代價。
突然。
一騎竄出,如虎豹撲食。
長槊如閃電般掠過天際,直穿鐵甲。
耶律布哥虎目圓睜,眼中竟是不可置信。
長槊高高揚起,上面還掛著一世巨大的身軀。
下一刻,衛昭重重一揮,將耶律布哥的尸身狠狠摔在地上。
“嘣”的一聲巨響,兩百遼騎瞿然而驚!
“啊!”衛昭放聲大吼。
他還在變聲期,聲音嘶啞,如鋸子割木一樣難聽。卻嚇的那兩百騎遼軍微微拉馬后撤了一步。
這一槊,少年心氣,初生牛犢不怕猛虎,斬將殺敵,氣勢雄渾。
下一刻,徐峰猛然沖了過去。
“殺!”
任常恭心驚不已。
軍中都在說衛昭勇猛,但他以為大家不過是在逗逗這個孩子。
“說到底,明明還只是個孩子啊!居然……”
任常恭不知道的是,這個名叫衛昭的孩子,幼年喪父遭受過不知多少悲屈責辱,少年喪母后又是如何含恨羞怒。他十一歲就敢殺人,此后三四年間,他每天揮刀的數量比任副將軍自己一輩子都多……
耶律淳遠遠看到這一幕,登時怒不可遏。
跳梁小丑,也敢在朕面前憑武逞兇!
“全速追擊,務必全殲這股騎兵!”
只要殲滅這支騎兵,平遼軍便只有步兵,再也別想在大遼境內搗亂……
日漸西移。
千騎襲卷而過。
前方的蟒山緩緩在荒原上展開它的高大身影。
平遼軍的騎兵馬不停蹄,向蟒山奔去。
“陛下,恐怕有埋伏。”
耶律淳搖了搖頭,道“肯定有埋伏,但孩童再怎么鬧,還能打得過壯漢嗎?”
對這支梁軍,耶律淳既是輕蔑又是惱火,他揮了揮手,喝道“追上去!”
兩萬遼騎終究還是在蟒山腳下速度慢了下來。
三千平遼軍的騎兵也掉轉馬頭。
“必勝!”
從山間有一排一排的平遼軍步兵緩緩現出身來。
耶津淳反而松了一口氣。
埋伏也好,偷襲也罷,總歸是將這支老鼠捉到了。
希望你們這些梁人,敢在此堂堂正正一戰!
“耶律淳何在?”山上有人在喊。
遼軍抬頭看去,只見山石間立著一個俊逸少年,正將手捧在嘴邊,對著山下大喊。
“你這個蠢材,追了大半天,老子把你的燕京城打下來了你知道嗎?”
耶律淳猛然心頭一跳,迅速轉頭向南看去。
目光所及,極遠處只能看到析津府一線黑色的輪廓。
被打下來了?怎么辦?
下一刻,他反應過來。
這個小兔崽子在騙自己!
混蛋!
老子……朕是大遼的皇帝,居然被這樣一個無恥小兒騙得嚇了一跳。
竟讓朕堂堂九五之尊,在此陪你兒戲嬉鬧!
“你就是林啟?”他大喝一聲,聲動四野。
卻見那個少年也不回答,反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