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些討人嫌的俏皮話,”陸君安想了想,緩緩說道,“盧子雍這個壞習慣,就是從林啟那學的,自以為風趣……”
陸君安做事有些鞠躬盡瘁。
既然蕭祥最關(guān)心的是林啟的消息,他回去之后又把關(guān)于林啟的情報過了一遍。卻還是一無所獲,既猜不透林啟人在哪里,也不知他要做什么。
于是陸君安又讓人將與林啟有關(guān)之地的風吹草動都匯總到自己這邊。
太行峽谷、江寧、青州、太原……陸君安不討其煩地一條一條篩過去。
其中有一個消息引起了他的主意。
“有個很早加入寒盟的人,名叫白羨章,似乎從文水縣到了京城。”
陸君安微微皺了皺眉,在文水縣就加入寒盟的人如今大多都已有些名氣,什么于看山、張誠、馬倉之流,自己都聽說過。
“到了京城?這個白羨章是何許人也?”
“此人原文是文水縣一個秀才,屢試不第,在街頭賣畫為生。后來當?shù)赜袀€叫吳天的捕頭,開渠挖溝,做起了馬桶生意,這白秀才便去給吳記物業(yè)當帳房。再后來林啟殺了吳天,奪了這個產(chǎn)業(yè),白羨章便在林啟手下做事,一直負責這個馬桶生意。”
陸君安聽了沉吟起來,暗想林啟調(diào)這樣一個生意人進京能做什么?
“此有人何異處?”
陸君安倚著椅背,耳邊聽著那下屬匯報道:“……白羨章開渠挖溝的活接得多了,眼睛很是毒辣,只看一眼便能知道地下的溝要挖多遠,收多少銀錢……他賣過畫,如今畫些修繕圖紙,稱作‘工程繪圖’,他畫得極好,說是依他畫的圖紙挖溝,從沒有偏過……”
不過是個挖溝的。
突然,陸君安猛得站起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這是要把林述從天牢挖出去?
“隨我去見殿下!”
京城。
西市口的一家鹵煮店。
這家店生意一直不大好,所以盤給了一對新進城的小夫妻。
這對小夫妻看著是一對璧人,腦子卻不太好,說要將店面重新修繕一下,并且要學一些大戶人家裝個馬桶。
馬桶那玩意是從山西流傳開的,京城用的人卻還不多。
陶器好燒,花錢就能買到,那下水渠卻不太好挖。
夫妻倆也不像是能做生意的,一個門面關(guān)了三個月了,卻還未修繕好。
這天夜里。
“通了。”
一個頗有些激動的聲音!
良久之后,魏黑崽從地洞里鉆出來。
這方面魏黑崽是有經(jīng)驗的,在溝里爬得最快,因此林啟特意將他調(diào)了過來。
同來的還有文水縣挖渠的老手,皆由白羨章負責。
白羨章從事下水渠工程三年,確實算是大梁下水道第一人了,兩個月多的時間,果然將地洞打到了林述的牢房底下。
此時魏黑崽一出來,探手下去便拉了另一人上來。
這人身材高大,看得出來以前很是壯碩,如今卻只剩下一副骨架,他上來之后,目光便目在林啟身上。嚅了嚅嘴喚道:“默兒,果然是你?”
林啟頗有些無奈,這是又要被人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