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張猛每天拼命的討生活,風龑的作息就規律的多了,每天按時上班下班吃飯睡覺,偶爾跟著李家父子出去充當個助理學學本事長長見識,這看似也挺充實的生活卻因為前幾天礦區的一次塌方把生活在安逸中的風龑拉回了現實
“這人單身久了是不是看著天上的云彩都是婀娜多姿嫵媚動人的?”二雷提著一個裝滿了罐裝啤酒和小零食的袋子坐在了躺在山坡上仰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的風龑的旁邊
“怎么了你?看你這幾天都悶悶不樂的”二雷把打開蓋的啤酒遞給了風龑
“有嗎?可能缺酒了吧”風龑敷衍了一句
“你說這話你覺得對得起我這頓酒嗎?哥們兒好心過來給你分憂解愁你個吊毛還不領情”
“呵呵,,,我剛才還納悶呢,今天太陽怎么是從西邊出來的,你剛剛給我解開了疑惑,敬你”
“好好,你自己玩吧,小爺還不伺候了”
“這就走呀?也忒小氣了吧”
“不走干嘛,我在這兒搭著啤酒搭著鴨脖搭著感情過來關心關心你,你在這兒防賊一樣的防著我,我有病呀”
“說的什么話是,我最近是心情不怎么好,不為別的,這不是礦區那邊出事了嗎,我見我大爺跟富哥這幾天忙里忙外的處理這個事兒而我又幫不上什么忙,我心里有點不舒服”
“是這樣嗎?”二雷又坐了下來
“礦區出事兒這個事兒對你來說可能是大事兒,但對我們來說早就習以為常了”二雷一副老前輩的姿態
“謝兄話里有話呀”
二雷用他招牌式的許三多白瞪人的眼神瞟了風龑一眼,來表示自己對風龑用“謝兄”這種假客套的,帶有恭維性質的稱呼的不滿
“我可沒那么多心眼兒,我一向恩怨分明,直來直去,我可不像某些人愛記仇還總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呵呵指桑罵槐呢這是,那好,那我換個方式吊毛,你剛才說的習以為常是什么意思?你給我把話說明白,不然老子把你從山上扔下去”
“這就對了,我最煩跟我喝酒的人給我見外”二雷笑呵呵的拿著啤酒去給風龑碰杯,風龑也滿臉堆笑的迎合著二雷,心里卻在罵對方真是個賤骨頭
“是這樣的,從我叔叔在這里做事開始礦區每年都會出一至兩次事故都是出人命的那種,只不過最近這兩年出事比較頻繁,這一次沒出人命算是挺稀罕的了”
“是嗎?原來下面那么危險,難怪上次下井去修水泵你個吊毛說什么也不下去”
“我不下去不是因為怕出事,我是怕黑好吧”二雷笑著狡辯道
“我看這礦區估計也干不了幾年了,看來我這剛適應三班倒的生活隨時都有可能面臨失業呀,真是命苦呀”風龑感慨著起身走了
“哎,你干嘛去?”
“回去睡覺”
“你不喝啦?再喝一瓶唄?”二雷扭著臉看著慢慢遠去的風龑
“你自己喝吧”
二雷見風龑沒有要回頭的意思起身追了上去,回到選廠后風龑自顧自的回了房間睡覺,二雷也無趣的回了房間
“你這是又找誰喝酒去啦?怎么還提回來那么多?沒盡興吧?”在房間里看電視的謝師傅見到二雷提著裝著啤酒的袋子進來知道他這個小侄子一定是又按耐不住跑去找人喝酒去了
“沒有,叔叔,我這不是見風龑那個家伙最近心心事重重的,我估計應該有什么事兒,我就想著去套套他話,說不定還能套出點跟我們有關的什么線索來”
“你這一說,我也覺得那小子最近反常,他跟李總他們平時走那么近,估計應該是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情況,那你打聽出來什么沒有?”謝師傅聽了二雷的話心頓時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