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花俏一有空就把弟弟揪到身邊各種洗腦,如今花南方簡直就是花俏迷弟一個,事事以姐姐為先。
現在花南方見姐姐和花艷神色不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問題歸咎于眼前這個女人。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下巴一揚,懟道:“你說你是我爸的同事就是我爸的同事啦?我還說我是你爸爸呢!”
這話一出如石破天驚,在場的其他三個人俱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這得多眼瞎心大才能讓一個十四歲的小孩自認一個三十多歲女人為女兒!
花艷差點兒笑出來。
花俏眼底的冰封出現一條裂紋,上輩子弟弟早夭,幾十年的時間模糊了很多,原來弟弟這么好。
張翠芬呆滯了一下后,氣得差點兒仰倒。
花有剛的兒子竟是這么一個混小子!
還不等她努力平復情緒,只見花南方繼續(xù)說道:“你有什么事找我爸去,攔住我們幾個小孩子什么意思,看我們小孩子好欺負啊,一看你就不是個好人!”
他不過是為了討好姐姐,胡亂懟張翠芬,結果還真懟到了點子上,花艷都忍不住想為他喝彩了。
看到張翠芬被南方氣得要發(fā)瘋的樣子,花俏緊繃的神經驀然放松了下來。
她伸手拉了拉弟弟的衣服,輕輕說道:“以后別亂罵人。”
張翠芬還以為花俏大一點兒懂事些,要教育混賬弟弟,誰知聽了下面的話,她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來。
花俏對弟弟說:“路上遇到狗,繞開就是了,跟它對叫多浪費時間?!?
這是罵她是一條狗?
花有剛的兒女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張翠芬直接下定論。
花俏一手一個拉了花南方和花艷,繞過張翠芬繼續(xù)往前走,完全當張翠芬不存在。
張翠芬一咬牙,強行壓下要吐出的那口心頭血,再次繞到他們三個人面前。
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兒,不信她張翠芬還治不了你們!有你們哭的時候,張翠芬咬牙切齒地堅定了主意,一定要嫁給花有剛做這兩個小王八的后媽,到時候治不死他們。
再次被攔。
花俏拉住還想出口的弟弟,以及被弟弟刺激得躍躍欲試的堂妹,平靜看向張翠芬。
明明被氣得不行,還依然扮出一副大度明理的樣子來,看來張翠芬是打算從他們身上下手了。
張翠芬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錢來,有一塊錢的,有幾毛錢的,她說:“這是十二塊三毛,是我欠了花有剛的,既然遇到你們了,就把錢給你們帶回去吧,我也懶得再跑一趟了?!?
一聽這話,花南方訝異了下,然后眼睛亮了起來,伸手就要接那錢。
既然是欠他爸的錢,那他拿了自然沒問題,這么多錢,他拿兩毛錢買吃的多好。
眼看著錢就要被花南方拿走,張翠芬心中冷笑:拿吧,拿吧,傻小子!
誰知在最后一刻,花南方的手被拽了回去,張翠芬遞出去的手差了一步,她趕緊道:“這錢是我欠你爸爸的?!?
花俏反問道:“既然是欠了我爸爸的,那你為什么不直接還給我爸爸?還有你說欠了我爸爸的,是跟我爸爸借了錢而欠的?還是你覺得虧欠了我爸爸,所以想用錢來彌補?”
上輩子太多的經驗教訓,張翠芬最會玩這種春秋筆法。
‘虧欠’二字說的模糊,說不得就要被她拿來做文章。
經過舅舅的一番談話,花俏相信她爸爸花有剛這段時間肯定是躲著張翠芬的,只怕張翠芬抓不住機會和花有剛私下見面說話,就把主意打到了他們的頭上,以為他們什么都不懂,真拿了這錢,以花有剛的脾氣,過后少不得要找張翠芬,如此一來花有剛又要被張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