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呂老師有些不高興,但他壓住不高興的心情,還是對胡代紅說道:“胡老師,我不同意解除花俏的英語課代表職務。”
胡代紅輕巧地笑道:“呂老師,花俏都已經同意了,你就別再強求了。”
為防止呂老師再說什么話,她抱著課本站了起來:“我還有課就不陪你說話了。”
在進教室之前,花俏停頓了下,然后走了進去,她沒有低著頭,而是大大方方地觀察著教室里同學們的神情。
很好,大部分人在低頭苦學,有那么幾個同學看到她進來,把視線移到了她身上。
花俏一步一步往座位移動,同時視線與那些看她的人一一對視。
幾個男生對上她的視線紅著臉低下了頭。
花俏:你們紅個什么臉!請好好學習。
有個男生對上她的視線怔了下后,對她展顏一笑,順便拋個媚眼。
花俏:......我要告老師,你帶壞好學生!
有一個女生對上她的視線露出詢問的神情,好似問她怎么樣,那是關心她的好同桌蔣晏云。
還有一個女生目光傲慢而嘲諷,對上花俏的視線,便面無表情地把視線轉向窗外,這個女生好像就是那個于盛蘭。
貌似這個于盛蘭對自己也很有意見啊,不知道又是為了什么?
花俏眉頭微微挑了下,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好同桌蔣晏云湊了過來,悄聲問道:“怎么樣,胡老師為難你了嗎?”
花俏微微一笑,說:“不為難。”
不就是逃課的一個懲罰么,只要不是最壞的把她開除學籍,其他的都不是什么為難事,她經歷過的為難事可比這難多了。
蔣晏云以為沒什么事了,也露出一個靦腆的笑:“那就好。”然后便轉頭看自己的書了。
正在這時,上課的鈴聲響了,跟著胡代紅走了進來。
花俏看了她一眼,低頭把語文課本和筆記本拿了出來。
胡代紅站在講臺上,不急著上課,反而把花俏昨天曠課的事又拎出來說了一遍,話里話外說花俏學習態度不端正,并告誡其他人以后不準曠她的語文課。
花俏很平靜,不悲不喜,不卑不亢地聽著胡代紅的批評,感受著四面八方投過來的視線。
突然教室里有個男生笑嘻嘻地喊了一句:“胡老師,那您在課堂上織毛衣算不算教學態度不端正啊?”
眾人哄堂大笑。
有時候胡代紅布置好一個作文題,讓大家在課堂上寫作文,而她就會拿出毛線來一邊織一邊看著他們寫作文。
花俏聽了,嘴角也忍不住彎了下,看過去卻見喊話的那個男生正是之前沖她拋媚眼的男生。
講臺上的胡代紅鐵青著臉,伸手指著那個男生喝道:“田小龍,你給我站到教室后面去!”
原來他叫田小龍,果然是一條不安分的小龍啊。
只見田小龍夸張地嘆了口氣,一邊說:“是,胡老師,您說了算。”一邊拖拖拉拉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惹得教室里又是一陣低笑聲。
田小龍往后走的時候路過花俏的座位,又朝花俏拋了個媚眼。
以往他想朝花俏拋媚眼總沒有機會,花俏太好學了,總是低頭安靜地學習,都不正眼看人,今天可算是逮到機會了。
花俏忍不住扶額,總不能跟這個胡老師告狀吧。
等田小龍站好后,胡代紅板著臉說道:“既然錯了就得認罰,同時為了以儆效尤,免去花俏的英語課代表職務。”
教室里眾人嘩然,做不做英語課代表不應該由語文課老師決定吧。
胡代紅不理其他人的驚訝,直接問花俏:“花俏,你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