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自己可能挑撥失敗,但張翠芬卻不會任由花有剛躲著自己。
在中午吃完飯的時候,她在車間把花有剛給堵住了。
花有剛黑著臉說:“你讓開。”生怕被別人發現自己被張翠芬給堵了胡思亂想。
張翠芬看出他的心思,笑道:“你放心,大家都去吃飯了,車間現在除了咱倆誰都沒有。”
花有剛不高興地說:“你想干什么,大白天的,你一個女人堵一個男人,讓人看到了像什么話!”
這些都是昨天他老娘和老爹一個苦口婆心、一個棍棒相挾讓他恍然醒悟的。
仔細回想起來,張翠芬的確做得不妥當,用心也有些令人懷疑。
誰知張翠芬聽了,愣了一下后,突然就紅了眼睛,怔怔地看著他流起眼淚來。
那副什么都不說、光流眼淚的樣子,讓花有剛有些心慌了。
他無奈說道:“我是個有家室的男人,你老是纏著我影響不好,我知道你一個人帶個孩子生活不容易,你要是有什么困難,可以找工會,工會的馬大姐就很熱心。”
他的話不僅沒讓張翠芬停下流眼淚,反而還抽噎了起來。
花有剛急了,這要真進來人看到了,不還得以為他做了什么事么。
他撂下一句話:“我先走了,你自己靜靜吧。”就想走。
張翠芬哪里會讓他就這樣跑了,要是這次跑了,只怕以后都不容易再堵住人了。
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花有剛的胳膊,死死抓住不放。
花有剛趕緊往開掰,張翠芬急了,哭著說:“你要是再掰扯,我就抱住你。”嚇得花有剛不敢再掰扯。
他想發火,可看到張翠芬哭得哀哀弱弱的樣子又硬不起心腸來,只得壓著脾氣說:“你有什么事趕緊說,說了咱們還得去吃飯呢。”
張翠芬才哭著問:“你今天為什么要躲我?我哪里做錯了什么,你告訴我,就算是要我死也讓我死個明明白白。”
“什么要死要活的。”花有剛不悅。
張翠芬:“那你告訴我,是不是昨天我跟你說了你媳婦花錢的事,回家你媳婦跟你鬧了,不讓你再跟我說話,也不讓你再幫我?”
花有剛搖頭:“沒有,你別亂想。”
“你媳婦是不是不高興了,都怪我多嘴,我就是有話存不住,想著跟你有關的事,不管好壞都得告訴你。既然你媳婦不高興了,那我去跟她當面道歉,有什么讓她都怪到我身上,不要跟你鬧。”
花有剛不由地想起昨天林香葉死犟著不承認的樣子,便道:“你沒錯,不用道歉。”
看到花有剛態度有軟化,張翠芬心里微動,繼續往林香葉身上引。
“你媳婦是不是不高興我把她的事告訴你?我想著你們是夫妻,夫妻之間還能有什么不能讓對方知道的事,所有就直腸子一樣想起什么就說什么了,她是不是真的不高興了?”
張翠芬一個勁兒地問著,花有剛被她磨不過,只好說道:
“林香葉不承認自己花了二三十塊錢買東西,直說買了些柴火蠟燭之類的,最多也就一塊錢。讓我生氣的是我那閨女,說出來的話要氣死人。”
提到花俏,張翠芬眼睛一轉,也跟著附和起來,把上次被花俏給懟的事也或真或假地說了一通。
最后看著去吃飯的工人快回來了,張翠芬這才抹干凈眼淚,笑道:“你一不理我,我就心慌得不行,以后你可別動不動就躲我了。”
“食堂怕是沒什么飯了,我帶了一飯盒炒雞蛋,你拿去吃吧。”
聽著張翠芬軟言軟語地哄著自己,花有剛又覺得心里舒服,終究還是記得老爹老娘的話,仍然說道:“以后咱們還是注意點影響,在外面要保持距離,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