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返回外爺家,家里的人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洗碗收拾桌凳的人正一人端了一碗肉菜往外走,外婆和媽媽笑著相送。
送走人后,大家一同進入院子。
林香葉笑問他們:“你兩這是去哪里了?”
林國華沒說話。
花俏勉強擠出一個笑,“讓我小舅舅帶著我在村子里溜達了一圈。”
林香葉說一句:“歇會兒吧,明天早上我們回城里去。”她還惦記著自己答應(yīng)了客戶要做的衣服。
夜里林香葉和花俏睡在一個房間。
花俏問媽媽道:“媽,你還會想起我爸爸嗎?”
林香葉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以為女兒說的是花有剛,她嗤笑一聲,說:“花有剛現(xiàn)在和張翠芬過得好好的,我想他做什么,只要他不來要南方回去,我就睡覺都能睡得安穩(wěn)。”
“媽,是周承海。”花俏糾正。
突然提起‘周承海’三個字,林香葉愣了下,轉(zhuǎn)頭看向女兒,見女兒一臉的好奇,她又轉(zhuǎn)過頭去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她才淡淡地說道:“時間太久遠了,我們過好現(xiàn)在的日子就好。”
她明顯不想提起周承海。
花俏忍不住再次想起高爺爺說的驚才艷艷的周承海,心里竟覺得有些悶悶的。
過了一會兒她又問:“媽媽,以前你經(jīng)常說讓我一定要好好學(xué)習(xí),一定考上大學(xué),為什么啊?”
她記得好像自己從小學(xué)開始,媽媽就經(jīng)常督促她要好好學(xué)習(xí),對南方反而沒有這樣過。
其實周邊很多人家的女孩子連高中都沒有讀,讀完高中考不上大學(xué)的大有人在,能考上大學(xué)的反而是鳳毛麟角。
她現(xiàn)在覺得那時候媽媽的執(zhí)念好像有些與眾不同。
林香葉一笑:“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個遠大前程啊。”
“那你可沒有這樣要求過南方。”花俏步步緊逼。
林香葉詫異地看向女兒,“你今天是怎么了?”
花俏猶豫了下,還是說道:“下午的時候我聽別人提起了周承海。”
林香葉的神情微微變了一下,很快她又恢復(fù)平靜,這才說道:“好吧,其實你爸爸就是一個大學(xué)生,他曾經(jīng)說過,希望他的孩子能去京都念大學(xué),我一直記著這句話,所以對你希望很大。”
“好了,別再想了,今天累了一天了,趕緊睡吧。”
林香葉不再說這事兒,催促女兒睡覺。
花俏只好不再提起。
第二天他們吃過早飯后,又帶了大包小包外爺外婆準(zhǔn)備的東西,然后騎著自行車出發(fā)了。
誰知他們剛走到村頭時,就被人給攔住了。
攔住他們的人正是昨天和花俏一起嗑瓜子的鐘巧梅。
花俏目光閃了閃,看向鐘巧梅,沒有出聲。
林香葉比鐘巧梅大了十幾歲,對鐘巧梅并不太認(rèn)識,只是知道這是村子里的一個姑娘。
不過林國華倒是認(rèn)識,他一腳剎住車,“鐘巧梅,你有事?”語氣里跟鐘巧梅好像很熟悉。
鐘巧梅一點兒都不客氣地說:“林國華,您能不能借我兩百塊錢?你要不放心我,一百塊錢也行。”
聽了這話,林香葉姐弟詫異的很。
坐在媽媽自行車后面的花俏卻差點兒笑出聲來,這個鐘巧梅果然有意思。
一張嘴就跟人借兩百塊。
若是不放心她,一百塊錢也不會放心的。
林國華嘴角抽了抽,揮手:“你還是回去鋤草去吧,我沒有一百塊錢。”
他是有錢,但為什么要借給鐘巧梅。
借了鐘巧梅,若是別人也來和他借錢,那他借還是不借。
鐘巧梅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