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嵐被花俏給刺激的處于發狂崩潰失控的邊緣,完全忘記了自己來之前屈尊降貴的打算。
本以為自己愿意到花俏家,花俏就應該恭恭敬敬順順從從地接待她,誰知道卻聽了一堆令人難堪的話。
她氣急之下就有些口不擇言了。
“花俏,你別以為憑著一點兒姿色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以后要是再讓我發現你還巴著沈重不放,別怪我不客氣!”
見葉嵐這樣,花俏反而冷靜了下來,她平靜地問:“怎么個不客氣?憑葉副縣長嗎?你在外面這樣仗勢欺人,葉副縣長知道嗎?”
涉及平日里十分嚴厲的父親,葉嵐的理智回籠了一些,她不敢給父親招來任何一點兒麻煩。
她瞪著花俏,似乎要將花俏瞪出一個窟窿來。
這個女孩怎么這么可惡!
花俏任她瞪,反正眼神又不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其實葉嵐就是個被慣壞了的大小姐,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頤指氣使。
這不,被自己稍微幾句話就刺激地方寸大亂。
等到她覺得葉嵐的怒火瞪走了幾分后,和緩了口氣,問道:“你從哪里得知沈重送了我手鏈?”
葉嵐一怔,終于想起事情最初的樣子。
被花俏這么一頓亂噴,她差點兒暴走。
“沈重到底送你手鏈了沒有?!”她再次質問。
花俏想也不想,直接甩出兩個字:“沒有!”
除非傻了她才會承認,這不確定都能這么緊張,若真讓葉嵐知道沈重送了自己手鏈,不得打起來啊。
雖然也不懼葉副縣長,但葉嵐真要仗著葉副縣長的勢欺凌她家,她想要報復回去也得花費一些精力,最后可能會落個兩敗俱傷的情景。
那樣的話,高興的就是挑事的人了。
“誰告訴你沈重送了我手鏈的?”她又問。
葉嵐想了想,從口袋里掏出那張紙遞給了花俏。
花俏遲疑著打開紙團,看到里面的字時皺了皺眉頭,上面的字跡她不認識。
“你從哪里弄來的?”
葉嵐拉著臉說:“有人扔進我們家院子里的,我家保姆追出去沒有發現人。”
花俏嗤笑一聲:“鬼鬼祟祟,連面都不敢露,明顯是在挑撥離間。”
葉嵐皺眉看她:“你知道是誰?”
“不確定,不是看你不順眼的想要刺激你,然后借機報復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想要借你的手給我添麻煩。”
葉嵐挑眉:“怎么報復我?”
花俏瞟她一眼:“你覺得我是逆來順受的人嗎?”
葉嵐遲疑:“你有什么依仗?”
花俏呵呵,趁機給她打預防針:“若你真惹急了我,我就豁出去把你爸給拉下馬,即使拉不下馬,也肯定讓他吃個大虧;再把這事兒告訴沈重,事情因他而起,他怎么著也不能坐視不管吧。”
“你這么喜歡沈重,你覺得以他的能力會給你造成什么程度的傷害?”
葉嵐聽了,心里倒吸一口氣。
若花俏真能干成這兩件事,不,只一件,他們家都承受不起,她也承受不起。
她心里驚濤駭浪,面上努力不動聲色,故意輕笑道:“就憑你,你能把我爸拉下馬?別吹牛了!”
花俏勾了下嘴角,“在九青縣你爸只能算是四把手,廖書記和周副縣長走的近,你爸和王縣長關系不錯,你說我把你仗勢欺人的事捅到周副縣長那里,你說他會不會順著桿使勁兒戳?”
“戳著了,你爸下去,就算是戳不著,也能給你爸造成麻煩。”
這些事是以前沈重告訴她的,讓她不必懼怕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