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班里的同學們還都不知道蔣東興爸爸的身份。
花俏覺得從這件事來看,蔣東興就是個值得交往的人,她從善如流地做了個封嘴的動作,蔣東興見此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覺得花俏也是個挺有意思的人。
蔣東興在班級里的人緣不錯,大家見他和新轉來的女生很熟稔的樣子,便紛紛向他打聽起花俏的情況來。
“蔣東興,你之前認識花俏啊?”
“嗯,暑假認識的?!?
“她原來在哪里讀書,怎么突然想起轉我們班來了?”
“以前在外地讀書。”蔣東興含糊了下,怕實話說出九青縣那個偏遠的地名來,被班里的同學看不起。
誰知偏偏有女生一聽就不安生了,有兩個女生互相對視一眼,圍了過來。
其中一個短發女生笑得友好地說:“花俏是吧,我是田麗麗,請問你以前是在哪里上學的?”
在哪里上學也不是什么好隱瞞的,花俏可沒有地域歧視的思想,她落落大方地說:“我以前在S省的九青縣。”
S省九青縣?那是哪個山旮旯的地方?。?
田麗麗轉頭和那個梳著馬尾的女生交換了個眼神。
周圍注意這邊的同學們立刻便露出了輕視的神情,不少人都撇著嘴走開了。
田麗麗又笑著問:“花俏啊,你們那里是不是平時都不刷牙?是不是一年洗一次澡?”說著她還用手煽了煽周圍的空氣,好似花俏真的在散發異味一樣。
好多人聽到了都噗嗤噗嗤笑了起來。
花俏收起了友好的笑容,她靜靜地看著田麗麗不說話。
田麗麗本以為花俏會窘迫會臉紅會囁嚅,誰知花俏卻淡定的很,甚至還冷冷地看著自己,好像......好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一樣。
田麗麗笑不下去了,“你看什么?”她有些惱羞成怒地問花俏。
花俏淡淡道:“看看頭發長見識短現場版是什么樣。”
“你!”田麗麗氣結。
這時蔣東興站了出來,他皺眉對田麗麗說:“田麗麗,你別沒事找事i,人家花俏參加今年暑假參加荷花杯高中組比賽成績非常優秀?!?
田麗麗先是愣了下,然后又很快哼道:“有多優秀?初賽過了嗎?排名進前百了嗎?不過是參加了一個初賽而已,就拿出來炫耀!”
蔣東興說:“花俏初賽四十多名,復賽二十名,已經進入決賽了?!?
哇!
周圍豎著耳朵的人聽見了,吃驚得睜大了嘴巴,再次把視線放到了花俏身上,想要再次仔細看一看花俏的優秀來。
那個荷花杯的比賽門檻也很高,二十五中有資格參加比賽的人都是全校精挑細選出來的尖子生,就這些尖子生都不一定能取得好成績呢。
沒想到這個偏遠地區來的轉學生竟然進入決賽了!
大家再次打量花俏,此時竟覺得花俏全身上下,不管是身上的衣服,還是皮膚、長相、氣質,一點兒都看不出小地方的局促,甚至比他們班里的大部分人都要強。
突然有個女生指著花俏腳上的運動鞋驚叫了起來,“你這鞋子是max最新上架的鞋子吧?”
田麗麗家只是一個普通工薪之家,根本就不知道什么max,她疑惑地問:“高美麗,你說什么max啊?”
高美麗解釋說:“max是F國的服飾品牌,主要做衣服,但每季也都會出一些鞋子,青水路那條街上上個月就開了一家max的門店,國內賣的所有商品全部都是從F國進口的。”
一聽“進口”二字,大家就覺得高大上。
田麗麗看了一眼花俏,不相信一個偏遠地方來的女生能穿得起進口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