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葉簡短地說:“去見了下吉成亥,聊了兩句,不相干的人,不用管他,我們趕緊收拾東西,現在就去火車站,看看有沒有其他車次回去?!?
京都和海市之間應該有很多趟車次。
聽了林香葉的話,花俏和花南方面面相覷,都沒有想到媽媽竟然是去見吉成亥了。
他們會談什么?敘舊?
怎么看媽媽的神色,好像是談崩了的感覺啊。
鑒于媽媽明顯不想多說的樣子,以及不太好的情緒,二人不約而同地決定不問。
母子三人帶著東西出門坐了出租車直奔火車站。
他們一離開酒店,吉成亥就得到了消息,他聽了之后表情沉重地揮了揮手。
總覺得林香葉說的他偷了她的嫁妝錢很扯,他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他不信自己會混到需要偷錢的地步,即便真到了那份上,他也不可能偷一個姑娘的錢,跟別說姑娘的嫁妝錢了。
想了想后,吉成亥撥了內線電話把羅助理喊過來。
“你去九青縣親自查一下林香葉和她前夫的事,以及離婚的事情?!?
他強調:“查仔細些。”
林香葉等到了火車站一問,下一趟火車在四個小時后,而且還只有坐票。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躺慣了寬敞的臥鋪,林香葉不想讓兒女再去擠硬座,于是買了第二天上午的一趟車。
母子三人另外找了一招待所住了,依然是花南方一間,林香葉和花俏一間。
夜里,花俏一覺醒來,見媽媽還在輾轉反側,一時想起吉成亥的事情,也沒有了睡意。
“媽?!彼傲艘宦?。
正要翻身的林香葉一下子僵住,“吵醒你了?”
“我也睡不著了?!被ㄇ胃纱嘧似饋?,問:“媽,你是不是睡不著???要不咱倆說說話吧。”
林香葉猶豫了下也坐了起來。
能睡得著嗎?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吉成亥失憶的事情。
她聽說過不記得以前事的人,但人家是全不記得,就沒聽說過只忘記一小段的。
哪有那么正好的事情,偏偏就忘記了跟她的那一段。
一想起這個,林香葉就覺得說不上來的煩躁。
“媽,你今天和吉成亥說什么了?”花俏見媽媽半晌不說話,便試探著問道。
“他說他失憶了,記不得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了?!?
花俏愕然地睜大了眼睛。
失憶?這么老套?
林香葉繼續吐槽:“而且還就忘記這么一點兒事情,其他的都記得清清楚楚,你說他是不是騙我啊,覺得我特好騙;還是覺得無顏面對我,所以拿這么一套說辭來糊弄我。
我可沒聽說失憶會針對一件事失憶的!
還是說他覺得我壓根就不是什么值得記著的人,想忘記的時候,先把我拉出來忘記?!?
花俏更是無語,這樣子有針對性的失憶,也就胡編亂造的小說里聽說過,真有這樣的事嗎?
那豈不是更不知道她這個女兒的存在了?
“媽,那你咋說的?”
她關心媽媽的反應。
林香葉“呵”了一聲,氣道:“我說他偷了我的嫁妝錢,害我丟了工作,也沒嫁好?!?
花俏更是吃驚的下巴都要掉床上了,怎么也想不來媽媽竟然還有這么一面。
“然后呢?”
林香葉哼一聲,“他說陪我一百萬補償,還要送我一套京都的房子?!?
“誰稀罕要,做了錯事,就想用錢了事?
我現在是沒有一百萬,難道我不會自己掙嗎?難道我買不起房子嗎?什么人!”
花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