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模一樣的臉痛苦無比的樣子,總讓他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林鳶猛地回過頭看著他,她以為賀元柏說的有道理啊。
如果那些人已經定了弗遺的罪,認定了他殘害同門師叔,大不了就是極刑處決嘛。那一次又一次動大刑是為了什么呢?
弗遺是僧人,對僧人一次次動刑,不對
“說不定,是想要屈打成招。”林鳶試著去想所有的可能。
“不會吧,就算是想要讓弗遺招供,認下他三師叔的人命案子,那也不可能上來就對他動大刑啊,還是我剛才說的那個重點,弗遺畢竟是僧人,身份特殊,他們一開始誘供還是有可能的。”
賀元柏覺得不會像林鳶說的那么簡單,他并不是一點兒歷史常識都沒有的,僧人在唐時是受到尊崇的,不會說是誰想要重刑逼問都可以的。
“”林鳶想不到答案了,事關她的過去,她也沒辦法做出公平客觀的評價。
“說不定,”賀元柏有了想法,“他們一面接受了主持方丈的說法,從主持方丈那里拿到了弗遺的畫卷,但是還想要從弗遺身上套出什么線索。”
“什么線索?”
林鳶還以為他是記起了什么,但也只是一瞬間罷了。
等到她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問的那句話真的是蠢透了,賀元柏怎么可能帶著弗遺的記憶呢,他也應該只是憑借自己的猜測,做出的判斷而已。并不是像她那一瞬間所想到的,他是記起了弗遺的記憶。
賀元柏正經地轉過頭來看向她,“跟你有關。”
“我?”林鳶愣住。
跟她有關?
“那幅畫卷并不是弗遺親手交給主持方丈的,而是弗遺交給了他師父的。你不是說過嗎,弗遺是被他師父收養的,所以他最信任的人,應該就是他師父了吧。”
賀元柏開始分析起來。
弗遺最信任的人林鳶默認了這個答案。
“你說那幅畫卷是在弗遺跟你一起生活在那個村子里的時候,聽你口述深海鮫人的日常所繪的,那之后沒多久,他就在城里聽說孤島出事了對吧?可他在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沒有第一時間讓你知道,你覺得是為什么?”
賀元柏不相信弗遺會背叛林鳶,他認為其中一定另有隱情,是這些枯燥的畫面所無法完全呈現的事實。
“他不敢。”林鳶試著猜測。
“未必是不敢,也許他是不希望你冒險。”賀元柏說,“你也是鮫人,是弗遺身邊除了他師父以外最親近的人了。那么他在聽說孤島淪陷的消息時,本能會產生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如何保護你,把你藏起來,畢竟他師門的那些和尚們都知道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