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才幾句話的功夫居然更去了許遠(yuǎn)。若不是量多眼精,幾乎看它不見。
他們貪著機(jī)緣,連忙使出渾身解數(shù),終于將將追上。那魚群大驚,十幾條肥壯的居然一起反身張牙擺尾反身回撞,其它的一哄而散,向前面幾個方位逃去。
這雪鱒魚不愧為仙家靈魚,看上去人畜無害,發(fā)起狠來還真有幾分力道。還好幾人本身武藝不俗,在水下更是倒多了幾分力氣。費(fèi)了會兒功夫,終于將這十來條大魚捉住!
看了看天時,已近正午了,再想看剩下的魚群,早已不見了蹤影。張順嘆道“想不道這魚如此靈性,那些想是追不上了。”
李俊笑道“嗯嗯,就是追到也難捉了,剛剛漁網(wǎng)都被它們竄破了幾張。這魚如此珍貴,我等兄弟現(xiàn)今能得這十來條已是莫大好運(yùn)了。走,我們回去一飽口福。”于是幾人便向回游去。
可正在這時,忽然前方一道黑煙竄起,直沖霄漢,化作烏云,繼而狂風(fēng)大作,陰冷刮骨,揭陽嶺下一塊巨石猛地炸開,顯出一個隱蔽的山洞出來。
而那爆炸的余波掀起滔天巨浪,讓李俊不由想起了前世的洪災(zāi)大澇。還不及細(xì)想,巨浪已到跟前,饒是幾人自夸水上功夫天下無雙,也還是抵不住這自然偉力,被遠(yuǎn)遠(yuǎn)沖走,那網(wǎng)中之魚更被沖得不知死活。
待到浪過,李俊奮力掙出水面倚在一塊大石上,左右呼喊,只尋的張順童猛。三人看那邊景象,只見水霧茫茫。李俊定睛再看,仿佛有一道金光微閃。
繼而又是一炸,幸好這次沒有大浪掀起。三人驚疑不定,等了片刻,再無響動,霧氣也被正午陽氣散去。
李俊想起李誠看上去壯實實際上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而那邊更近爆炸中心,他又水性一般,恐怕兇多吉少,但二人名雖主仆但早已將其當(dāng)?shù)艿軒Т螅星轭H深。
李俊心憂其安危,于是提出兵分兩路,自己單獨(dú)去找李誠,張順童猛二人去找張橫童威。張順心知自家哥哥本領(lǐng),不必太擔(dān)心,于是表示要跟著李俊一同回去,留童猛找張橫童威。
于是二人盡快回游,一路上未見身影,不一會兒到了之前停船處,更見哪里還有半個人影,只有船影殘跡的幾塊木板躺在岸邊。
李俊舉目望向兩岸,草木已吹到不少,不知上面是否有人,便提道“兄弟,你去南岸,我去北岸,各自找找看吧!”張順點頭答應(yīng)自向南岸尋去。
李俊上了北岸揭陽嶺,一路摸找了許久,毫無影蹤,正欲坐下歇息一會兒。忽然他聽一陣草動,連忙起身望去,只見一個渾身破爛的黑衣青年執(zhí)一把短刀襲來,招式凌厲,端地兇險無比。
李俊大驚,一股涼意直從脊椎尾竄到后老勺,好在急中生智,他一掌拍向斜面一個大樹,大樹折彎,自己也借力堪堪躲過了這一擊。
但先機(jī)已失,又無稱手兵器,一時大落下風(fēng)。好在那人想必為之前爆炸所傷,氣息有所不穩(wěn),勉強(qiáng)能應(yīng)付一會兒,但這樣下去最終必為所害,現(xiàn)在已傷了幾處了。
李俊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忽地提氣大喝一聲,聲震四野。那人以為李俊要回光返照使出一記絕招魚死網(wǎng)破,不敢懈怠。就穩(wěn)中帶攻,等了一會兒,眼見并無異動,反而對方氣息稍減,莫非是剛才虛張聲勢要逃?于是加緊攻勢,使出壓箱刀法,直打得李俊左支右絀,又添了幾處刀傷。
眼見李俊即將陷入絕境,那黑衣青年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休要傷我李俊哥哥!”聲如洪鐘,震懾人心,緊跟是一根樹枝襲來。
那黑衣青年大驚,連忙停下攻勢,扭身劈開樹枝,瞥見一個渾身雪白的精壯漢子拿著跟木棒氣勢洶洶向他奔來。來人正是聽到李俊喝聲連忙趕來的張順。
李俊見此良機(jī),不動聲色,忽地一掌迅速向那青年拍去,正中胸口,那青年頓時一大口鮮血吐出,身體向后飛去,手也一軟,順勢丟了短刀,雙手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