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制完狼肉干之后,烏拉之桃洗凈陶罐,重新裝水。
阿拉延宗取了一些藥草,洗凈切碎,投入陶罐之中,給烏拉阿姨又煎了一劑藥。
當叫醒烏拉阿姨喝藥的時候,烏拉阿姨呼吸更為急促,好像是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說話更顯有氣無力。
“孩子,沒用了,我不行啦!”
阿拉延宗抓住烏拉阿姨的左手,急切地說道“烏拉阿姨會好的,一定會好的。師父教給我的方子很管用的。”
烏拉阿姨依舊是斜靠在烏拉之桃身上。
烏拉之桃握住母親的右手,皺著眉頭,眼含熱淚安慰道“母親一定要相信阿拉延宗,他會治好你的,先把藥喝了吧。”
烏拉阿姨將阿拉延宗和烏拉之桃的手合在一起,急促的喘息兩口之后,又道“延宗,我把之桃就交給你了,你們要相依為命。”
阿拉延宗熱淚盈眶,頻頻點頭,“阿姨請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
此時的烏拉之桃哭出了聲,“母親……嗚……嗚……”
見兩個孩子應了自己的請求,烏拉阿姨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我就放心了。”
在兩個人的勸說下,烏拉阿姨終于還是喝了藥湯。
剩下的藥湯自然也沒有浪費,兩個人分著喝了。
之后,阿拉延宗又給烏拉阿姨熬了些米粥,烏拉阿姨還是只吃了兩小勺,就再也吃不下。
烏拉阿姨再次沉沉睡去。
現在的食物夠吃上幾天的,但是藥草越來越少了。
這一日,還是由烏拉之桃在山洞里守著母親,阿拉延宗獨自外出,主要是尋找藥草。
他記得在舊道觀的西側,有一片相對平整的土地,曾經是師父他們的菜園子,想必那里應該會有藥草,于是阿拉延宗直奔道觀。
道觀外雜草長得更高,有的枯黃,有的新綠,但終究還是沒有找到藥草。
阿拉延宗不死心,又在北面山坡的向陽處尋找一番。終于還是找到了幾株甘草黃芩,雖然不多,但也夠熬一次藥的。
阿拉延宗回到道觀,他想在這再找一找,看有什么其他可以用的家什兒。
東搬兩挪,找到了一個陶盆,缺了口,能盛上半盆水。本著多一件家什兒就方便一些的想法,阿拉延宗決定帶回山洞。
在道觀正房的最東頭一間,阿拉延宗看到被土石壓塌的一張破床,木頭已經腐朽,還看得出來曾經是個床的模樣。
聽師父說,小時候他和師父就住在這里,因為他太小,對這里還沒有記憶。
這是后來在師父領他祭拜父母時,順便上山參觀道觀的時候,師父跟他說的。
師父就在這里給他講述了他和師父的故事。
師父的祖籍在北面的喬路西鳥城,距離這里很遙遠。師父的家族世代行醫,他祖父那一輩醫術相當了得。
得到過王侯將相的青睞和賞賜,很多患者慕名而來,阿拉家族也曾富甲一方。
祖父也很喜好武術,但更偏好于醫術。
然而師父的父親卻是一個武癡,對醫術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對武術已經達到了一個狂熱的地步。
仰仗著家境殷實也無需他掙錢養家,每日里除了練武就是比武。他曾經跟城堡里每一個喜好武術的人都比試過。
勝多輸少,這更激發了他好斗的癡心,口出狂言,誰能戰勝他就給誰獎賞。
有一天,從外地來了一個武者。有好事者將師父的父親相邀而去,一番比試之后,父親竟被對方打死。
當祖父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前去理論,可對方拿出了一紙生死狀,卻是比武自愿生死勿論。
祖父也沒有辦法,除了收尸回家安葬之外,還賠了對方一筆錢。
在父親死后,祖父更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