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答道“好說,好說。客官回房間等待便是。回頭伙計送上門去。”
阿拉延宗說道“倒也不急。”
沉吟片刻,便又問道“老伯說客人不多,平日來客也稀少嗎?”
老者在柜臺合上賬本,嘆道
“平日里有諸多客商在此販賣物資,經(jīng)常客滿。現(xiàn)在因瘟疫流行,不只是客商少了,即便是本村人士也都紛紛外逃。”
阿拉延宗奇道“噢?這個漁村遠(yuǎn)離城邦,也有瘟疫嗎?”
老者搖搖頭,再次嘆息,“本來小漁村生活平靜,一個月前奈何從濱海城邦逃來眾多百姓,不但我的客棧住滿,村里好多人家也都借住了客人。”
阿拉延宗知道,當(dāng)瘟疫爆發(fā)時,便有人逃離了濱海城邦,只是一開始人少一些,后來才發(fā)生了大批逃亡。
阿拉延宗又問道“來客住宿時,難道看不出是否染病嗎?”
老者答道“并沒有看到有病重之人,只有個別喘息粗重者,有氣無力,讓人認(rèn)為因饑餓勞累所致,均未在意。”
阿拉延宗聽老者一說,知道那正是瘟疫患者最初的癥狀。
老者繼續(xù)說道
“當(dāng)他們離去之后,不到半月,村里邊開始死人。初始僅是一些老弱者,尚以為是正常亡故,再后來青壯者也有死的,甚至全家皆亡。這才相信是瘟疫所致。”
阿拉延宗聞言,心里一陣凄涼,便嘆息一聲問道“村里可有醫(yī)者?”
老者答道“倒是有一家,眾人前去就醫(yī),即便是吃了藥,也不見好轉(zhuǎn),終究還會死去。后來那位醫(yī)生也過世了,一家五口祖孫三代先后亡故。”
阿拉延宗更覺心酸,這個漁村因為瘟疫,百姓凄慘程度不亞于安拉濱海城邦。他不禁想起了師父,師父也是因醫(yī)治患者而染疾,更對漁村醫(yī)者一家感到同情。
老者搖頭又道
“村民恐慌,也紛紛逃亡。現(xiàn)在村里十家九空,所剩無幾,就連我兒子兒媳也帶著孫子逃亡去了。
“我老了,走不動了,也不畏死,便留了下來,并非為錢,只是方便往來客人住宿而已。”
阿拉延宗略一思索,問道“哪里能尋得藥草?熬些藥湯來,預(yù)防一些為好。”
老者頷首答道“藥草唯有那醫(yī)者家有,不知用完沒有。那個空院落無人愿意再去。”
阿拉延宗急忙問道“醫(yī)者院落是哪家?我去將藥草取來,配個方子,熬了藥,老伯便可以喝了。這里住宿的客人,也喝上一些,總有益處的。”
老者一聽喜道“你懂醫(yī)術(shù)?”
“略通一二。”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