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不過婦人心,你這些賺錢的伎倆著實歹毒。不過我倒是清閑了許多,賺的錢也翻了幾倍。要不是我白毛虎有點本事,壓了其他船家,你主意再高也難施行的?!?
老板娘再次嘻嘻道“我們這叫合作。合作,懂不懂?共同發財,難道你不愿意嗎?”
低沉的男音再次說道“我當然愿意,那是因為你愿意。來吧,來點兒實際的,別扯那些沒用的了?!?
隨后,燈光熄滅,但是屋內的嬉笑聲夾雜著床鋪的吱嘎聲并未停止。
阿拉延宗通過這對狗男女的對話,已經聽明白了大致的意思。
后面那些響動他無意再聽,便返回房間繼續睡覺去了。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阿拉延宗便醒來起床了,他有早起的習慣。
疊好被褥,放在一把竹椅上,卷起席子,回放到門后。
打骨催枯依然鼾聲如雷,即便如此,其他房客還是睡得香甜。
阿拉延宗輕手輕腳開門出來,復又帶上房門。
晨曦微明,雖然有一層淡淡的霧氣籠罩著山水,山中的氣息倒是清涼,沁人心脾,吸一口精神倍增。
阿拉延宗望一望河面,朦朦朧朧,尚不如晚間有月光的時候看得清晰。
便沿著上山來時的小路下得山來,到了河邊。河水蕩漾,有了細小的波紋。
南面是河岔,阿拉延宗便沿河岸向北走去。
步行不遠,一拐彎見有一處沙灘,甚是寬闊潔凈,這里的霧氣小了許多。
阿拉延宗便在這里打了一套拳術,又舞了一番劍法,感覺身上微微出汗方才停歇。
到河邊洗了臉,頓覺清爽,遂又沿河歸來。
拐過彎,迎面遇到一人。
此人中等身材,大早上卻帶著一個寬大的斗笠,斗笠下壓著一頭曲卷的白發,眉毛胡子皆白。
第一眼,阿拉延宗還以為是一位老者,再看他白色面皮泛著紅光,不過四十歲左右,一雙藍眼卻異常陰鷙。
身上披著蓑衣,腰間卻懸著一柄長劍。
這身打扮,似漁非漁,似武非武,讓人覺得怪異。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都微微一怔,隨即又背向而行。
一大早此人從南面而來,走向北方。南方只有客棧,北方有什么?
阿拉延宗立時想起昨夜在客棧中的那個男人,想必此人便是船家白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