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避得了長劍。
可又因劍太短,夠不到白毛虎,傷不了他也逼不退他,只得節節后退。
長此下去,阿拉延宗沒有取勝的可能。
烏拉之桃看得心焦,直想抽刀上前相幫。
正在此時,阿拉延宗一個跳躍閃開長劍的直刺,落地時左腳踩到了白臘桿上。
白蠟桿一滾,阿拉延宗向地上仰面倒去,連忙就勢一個倒翻,才站穩了腳跟。
白毛虎見有機可乘,耍了一個劍花,長劍平推,向阿拉延宗削來。
阿拉延宗就地一滾,棄了短劍,抄起白臘桿迎將上去。
長劍斜斜的消去了白臘桿的端頭。此時的白臘桿一頭已成了一個馬蹄楔形,儼然變成一桿長槍。
白臘桿雖然沒有寶劍的鋒利,但是比白毛虎的長劍長了許多。
阿拉延宗舞動白臘桿,虎虎生風,破空之聲,清晰可聞。
白毛虎的長劍失去了長度優勢,他只想劍棍相碰,再將白臘桿削短。
而阿拉延宗只攻白毛虎的中三路,逼他抽劍回迎,就是不跟他的劍相碰。
白毛虎已經開始后退了。
白拉桿輕盈,耍著比較省力氣。阿拉延宗時而當槍,時而當棍,有越戰越勇之勢,只是忌憚長劍的劈削。
長劍沉重,舞的久了,自然耗費氣力。白毛虎的招式不若先前快速了。
見白毛虎長劍再次直刺而來,阿拉延宗并未躲閃,白臘桿一順迎了上去,來了個金雞亂點頭,沖白毛虎的頭、肩、胸、腹扎將過去。
白毛虎揮劍斜斜劈向白蠟桿。
阿拉延宗順勢一掃,躲過了長劍,緊接著一個大回環,一棍掄了回來,正中白毛虎右小腿。
白毛虎“哎呀”一聲側身摔倒在地,斗笠掉了,長劍依然在手,剛想翻滾起身再戰,白臘桿楔形一頭已經頂在了他的前胸上,動彈不得。
船上眾人齊聲驚呼,然后沉寂。
耶律哼和耶律哈對視一眼,未再出聲。
只有打骨催枯嘟囔了一句,“大侄子好厲害呀!”
完顏氏在一旁瞪他一眼,拍了下他的胳膊,“閉嘴!”
年輕的母親抱著小女孩,張著嘴巴,一臉的關切。
岸上那個老板娘“啊”了一聲,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捂著嘴巴。
此時烏拉之桃已經撿起了短劍,來到了阿拉延宗身邊。
阿拉延宗用白拉桿抵著白毛虎的胸口,緩緩說道“看來你就是這里的河霸,誰要是不聽你的,就用武力制服。”
躺在地上的白毛虎,白胡子亂顫,但未出聲,一雙陰鷙的藍眼狠狠的瞪著阿拉延宗。
阿拉延宗見他不服軟,手上加了力氣,繼續說道
“跟店家相互勾結,開黑店搖黑船,欺凌過往旅客,讓其多花冤枉錢。還問我良心何在?黑白顛倒,真是可笑至極!”
白毛虎感到了胸部的疼痛,開始呲牙咧嘴,“少俠手下留情,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