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里漫不經心的嚼著,時不時的喝一口水囊里的泉水。
烏拉之桃嚼著肉干兒含混的說道:“剛才那人他說虎哥,讓虎哥教訓你。”
阿拉延宗尚未說話,店小二倒笑了,“也許他說的那個虎哥就是白毛虎呢!”
阿拉延宗一怔,停止了咀嚼,看了看那幾位襤褸人,“如果真是白毛虎的話,這幾人就是他的廉價勞動力。”
烏拉之桃一愣個神兒,“果然不是什么好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店小二一聽神情有點尷尬了,將放到嘴邊的一片羊肉干兒又取了下來,“那…那…這…這羊肉干兒我是不是也不能白吃呀?“
阿拉延宗和烏拉之桃都笑了。
烏拉之桃說道:“此事非彼事,你另當別論。放心吃吧!”
店小二一笑,“那…那就是我想多了。”隨即繼續吃肉干。
此時,鮮魚已裝滿馬車,光鮮之人招呼來兩位大約四十左右的男人,叮囑幾句,二人牽著馬,上了山路,驅車而去。
光鮮男人又領著五位襤褸人向一處草房走去。
那五人步履蹣跚,好像很累。
三個人吃飽了,也沒見那光鮮男人再出來。
阿拉延宗起身,打算折返出村繼續趕路,忽然聽到光鮮男人的喊聲,隨即看到他從屋子里沖了出來,高喊:
“虎哥回來了!虎哥回來了!”
阿拉延宗向東望去,一艘木船沿小河逆流而上,緩緩駛來。
船頭站著一位男子,頭戴斗笠,須發皆白,正是白毛虎。
白毛虎將竹篙插進水里,一下一下的撐著木船前行。
光鮮男人跑向河邊的簡易碼頭,站在那里迎接白毛虎,嘴里不停的喊著,“虎哥虎哥,你終于回來了!有人欺負咱們!”
白毛虎停了船,將纜繩扔上碼頭,光鮮男人拴了。
白毛虎問道:“誰敢欺負咱們?你去叫人先把魚卸了。我倒看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
光鮮男人將手放在嘴邊做成喇叭狀,喊道:“出來卸魚!”便亦步亦趨的跟在白毛虎后面,“欺負咱的人還沒走,就在岸上,是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白毛虎一愣神兒,“是個臭小子?”便向岸邊看來。
他看到阿拉延宗三人站在岸邊的道上正望著他,白毛虎劈手就打了光鮮男人一個耳刮子。
“什么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那是你能說的嗎?那是英雄,叫少俠!”
光鮮男人立時懵了,捂著左臉帶著哭腔說道:“虎哥,我…我…”
“你什么你?還不去賠罪!”
白毛虎急忙走上岸來,沖阿拉延宗一抱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知少俠提前趕來,白毛虎這廂賠禮了。黑毛狗不懂禮數,怪我管教不嚴,我已教訓他了。”
白毛虎和黑毛狗的一系列表演,阿拉延宗都看在了眼里,笑道:“都說狗仗人勢,他這是狗仗虎勢啊!”
黑毛狗見白毛虎對阿拉延宗都客客氣氣的,心中大概明白了八九分,便趕緊向阿拉延宗抱拳施禮,“少俠恕罪,黑毛狗有眼無珠,得罪少俠了。”
此時,幾位襤褸人從草屋走將出來,直奔碼頭船上,前去抬魚。
阿拉延宗一指那廂,問白毛虎,“這是你請的雇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