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見北側有一抹燈光,便縱身下房,翻進院里。
屋內傳來嬰兒的嚶嚀聲,和母親的呢喃
“沒奶吃,孩子要挨餓了。”
接著一聲男子嘆息,“唉!苦于出不得城,否則我可以打些獵物,與你滋補身體,自然便有了奶水。這么久了,那陷阱中也應該有獵物了吧。只是出不得城,不得而知。”
阿拉延宗想起了那捉梅花鹿的陷阱,或許那個陷阱并非當前這個男人所設,但阿拉延宗心里也是有些歉意。
時下孩子沒奶,更覺憐憫,摸摸身上,錢袋子沒帶,好在有山腰客棧老板娘退還的一個銀元和十幾枚銅板,遂取了,放在這家房門外顯眼的地上。
行走在屋脊上,阿拉延宗想,既然官軍沒有屠城,那白天運出去的尸首哪來的?
尸首?死者?瘟疫!
必然是感染瘟疫的死者!
另一家,燈光昏暗,室內傳來咳嗽聲,一男子說道“父親喝了御醫的藥,咳嗽倒是少了,看來藥還是管用的。”
一老嫗啞聲道“但愿吧,你父親早天好起來,少受些罪。與他同庚的死了,都不知埋在了哪里,燒個紙都沒地方去。”
瘟疫仍在流行,只是城內人少了,病患也少了。御醫已來救治,防治不好還將擴散,即便是城中少部分居民也很難幸免。
阿拉延宗擔心維科奇山城會與安拉濱海城堡同一命運,成為一座空城。
一座大院落內燈火通明,阿拉延宗只聞屋內嘆息聲,“行醫多年,疑難雜癥也見了不少,這瘟疫不同以往,能想到的方子都想了,卻不知哪一個更好。”
另一老者說道“新病攻克尚需時日,試錯也有必要,只是患者等不得。唉!總會有人不幸。”
是御醫在研討藥方,可又舉棋不定。阿拉延宗想了想,在院中尋找起來。
院中一涼亭,亭下石桌石椅。阿拉延宗取出一柄飛刀,借著月光,在石桌上快速劃將起來。
一副藥方已刻石上,阿拉延宗將一石凳放在石桌正中。
阿拉延宗翻過高墻,甫一落地,剛好一隊兵將巡邏路過,正看到阿拉延宗出墻,便一邊喝斥一邊追來。
“大膽賊人,竟敢夜闖民宅,休得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