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兩枚金幣,放在了老嫗手里。
“那些人確實不是土匪,只是一群餓極了的流民,為生存所迫,搶了阿姨的雞鴨豬鵝。這幾個錢就算是賠償您的損失,收下吧。”
老嫗見阿拉延宗這樣,便說道“看來你們跟他們確實是不是同路人。那為何要替他們賠償呢?”
阿拉延宗嘆息道“都是窮苦人,他們這樣也是迫不得已。”
一聽這話,老嫗有些不高興了,”窮苦人?他們里面可有穿的光鮮,帶著刀搶,肥頭大耳的,一點兒不像窮苦人。”
阿拉延宗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不太準(zhǔn)確,緊接著補充道“即便是里面有富人,也都是落難人,鬧了瘟疫都在逃難。”
“落難人?明知道自己落難,可那些富人為什么不像你似的掏出身上的金幣呢?”
“啊……哈!”阿拉延宗尷尬的笑了,“總有些人非常吝嗇。”
“嗯,好!小哥好像挺愿意為他們開脫,你倒是好人一個。如果他們要都像你似的,我這里的東西都拿光了,我也沒有怨言。可以他們的行為,雖不是土匪,比土匪搶的還干凈,這就讓老婆子不高興啦!”
老嫗嘴里雖這么說,但比之前面色好了許多,對待阿拉延宗他們也客氣了,知道之前那些人的行為更與他們無關(guān),只是將一腔怨言跟他們說了。
老嫗領(lǐng)了阿拉延宗三人,去看被搶劫一空的現(xiàn)場。
狗窩里只剩一鋪雜草,雜草上有被壓陷的一個窩,再也不見之前的那條黑狗。
雞舍里到處是雞毛和雞糞,雜亂無章的腳印,就連柵欄也已經(jīng)爛了。
養(yǎng)鴨子鵝的地方更是泥濘滿地,深陷的腳印,黑泥上粘著白色的鵝毛、灰色的鴨毛。
房后的豬圈竟然有一角已經(jīng)坍塌,地面有滾動的痕跡,那頭豬都不甘心就這樣被那幫流民生擒活捉。
屋子里更是狼藉不堪,家什物件扔得滿地皆是,邊角櫥柜都被搜過。壇壇罐罐已經(jīng)控得干干凈凈,歪歪扭扭倒在地上,甚至還有兩個壇子已破,床上床下散落著被褥。
阿拉延宗三人在老嫗的埋怨聲中看過了房屋內(nèi)外的慘景,真是如同洗劫一般。
老嫗又問阿拉延宗,”你說是因為瘟疫人們才變得這樣?”
“是的,這些人平常也是多是善良之人。”
“那些人中確實是有不少人在咳嗽,面色脹的通紅,還喘得厲害,好像出不來氣兒一般。”
阿拉延宗三人對視了一下眼神,心中明白,流民之中確實有人感染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