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也不放人,還出言不遜,不是狂徒又是什么?”
“哈哈哈!”阿拉延宗被這老家伙氣樂了,“我為何闖入莊園?又為何劫持你兒?作為莊主,你可曾過問?”
梅德南久知道自己這個不孝之子的行徑,在大庭廣眾之下,如若過問的話,畢竟丟人現眼,自己老臉也無處擱放。眼下不是理論這些的時候,先救下梅德尚武再說。
“劫持人質,要挾吾等,并非好漢行徑,若有本事放了我兒。可有此膽?”
阿拉延宗輕笑一聲,“你也無須激我,你兒性命我還不稀罕,這就送還。”
回頭一望,呼倫旭光等人已經沒了蹤影,正欲放了梅德尚武,忽想到斷臂的安拉小二那痛苦的神情,烏拉之桃的焦慮,哈溜婉兒的恐懼。
這一切都是梅德尚武造成的,必須給他一個懲罰。
心念至此,阿拉延宗伸手在梅德尚武后背連點數指,說道:“你可以回去了。”
梅德尚武一聽放他了,心中頓喜,抬腿便走,剛要歡呼一聲,卻喊不出來。只覺得渾身燥熱,異常憋悶,可喘息又很正常。他已顧不得這些,一瘸一拐的趕緊向父親這方跑來。
不同于尋常的是,他的腳步甚是踉蹌。
見兒子進了莊園,梅德南長右手一揮,十數名莊丁沖將上來。
阿拉延宗后撤幾步,閃開門口,來到門外的開闊地帶。
眾人將他圍了起來,戰作一團。
阿拉延宗也不搭話,短劍飛舞如風,不管莊丁伸過來的是刀是劍是棍是棒,叮叮當當一一蕩開。
一出手,阿拉延宗便知道這群人只是莊丁,或許就是那剛訓練兩天的流民,也就是仗著手中的長武器這一些優勢,他們并沒有真正的武藝,即便是殺了他們,也挫不了梅德莊園的銳氣。
蕩開眾莊丁兵器之后,阿拉延宗擰身飛旋而起,連環出腿,砰砰砰,踢在各莊丁胸部,各莊丁撒了手中兵器,身體就像多米諾骨牌一般,紛紛依次向外倒去。
復又爬將起來,失魂落魄般跑回莊園。
這一切,莊園門口的梅德南久等人看得真真切切,一時驚愕。
梅德南長向身后耳語一番,走出一人,手擎一條齊眉鐵棍,來到阿拉延宗面前。
阿拉延宗上下打量,見此人比自己略高半頭,身上肌肉隆起,胖臉圓腮練鬢胡子,留著短發,胖臉將一雙眼睛擠得幾乎沒了縫。
來人并不搭話,掄棒便打,鐵棍帶著風聲直奔阿拉延宗面門而來。
這種使鐵棍的人,無論高矮肯定天生神力,否則連棍他都舞不動。手中的短劍不能跟他硬碰,一碰就飛了,只可智取,不可力敵。
阿拉延宗急忙跳開,然而鐵棍又向他腰間掃來。
阿拉延宗身體倒翻,躲過這一棍。
那鐵棍上下翻飛呼呼生風,阿拉延宗就像一只蜻蜓,隨棍而舞,竄蹦跳躍,閃轉騰挪,身體卻離那壯漢越來越近了。
短劍輕點扎在了壯漢的右臂上,只聽鐺鋃一聲,鐵棍撒手。阿拉延宗順勢一肘,擊中壯漢胸部。壯漢噔蹬蹬退后數步,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一陣搖晃,急忙穩住身形,轉身回了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