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延宗回到瓜棚小屋之后,發現烏拉之桃和安拉小二根本就沒有睡覺,一直坐在床鋪上等他回來。
阿拉延宗從床頭取過皮囊,喝了口涼水,便坐到了竹椅上。將今天晚上他看到的、聽到的、做到的和想到的向二人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兩個人先是驚愕,后又憤怒,再則解恨,最后卻是擔憂,擔心梅德莊園會不依不饒,終會追將上來,若被纏住難以脫身,更會有性命之憂。
烏拉之桃面色陰沉,低下了頭,她知道阿拉延宗不會放下她不管的,肯定會保護她,因為自己的武功不濟,會防礙他的行動。
想到自己與阿拉延宗的關系,便又心頭暖暖,面色緋紅,逐漸開朗了。
倒是安拉小二苦于自己的左臂骨折還沒好,自然是行動不便,若是沒有阿拉延宗,恐怕自已都不能保護自己,深感自己的無用。
就連他最擅長的做飯,要是沒有烏拉之桃幫助,都是非常不方便的。
那插在墻上火把火焰一直在跳躍,紅光映在臉上,掩蓋了烏拉之桃的緋色,安拉小二的羞澀,阿拉延宗的白色,三個人臉上都呈現了一抹火紅色。
安拉小二將左臂從繩套里摘開,伸展一下,感覺那臂肘關節有些生澀了,但是又不能用力,怕影響臂骨的長合。
一邊又曲張著左手五指,作者康復運動,一邊向阿拉延宗說道“你說下一步我們要去王城,這干糧可要備足啊!”
阿拉延宗緊閉著嘴唇,稍一沉思說道“對呀!這個很重要。下面要走的路,平原多山區少,若是遇不到村落是很難找到食物的。”
阿拉延宗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那鍋碗瓢盆,便又說道“將我們隨身攜帶的大米全部炒熟,方便路上吃。”
烏拉之桃和安拉小二兩個人盤腿坐在床鋪上,頻頻點頭。
阿拉延宗站起身來,“現在就炒,若白日生火,定會被官軍發現煙霧,我們會有麻煩。”
兩個人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紛紛下床,安排炒大米。
于是,阿拉延宗開始支鍋架灶,烏拉之桃燃了木柴,安拉小二熱了鐵鍋,用抹布將其擦凈。
阿拉延宗將大米倒進鍋里,安拉小二便單手顛鍋,亮起他的手藝來。也就在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才算是個有用之人,炒大米的情緒異常高漲。
看他自己在那里玩的嗨,阿拉延宗和烏拉之桃便到了小屋外。屋里的柴煙有些煙眼,淚水止不住的流,嗓子也不舒服,不停的咳嗽。
兩個人坐在門外的石頭上,阿拉延宗望著那寂靜的夜空。星河燦爛,星光閃耀,東方開始有了些亮光,那月亮正在冉冉升起,為這星空增添了一抹光亮。
阿拉延宗想起了師父。師父已經永遠的埋在了安拉濱海城堡的東面那座巨大的墳墓里。他未能見師父最后一面,那該死的官兵殺了他的師父。
當他見到軍隊的時候,他對那些兵丁沒有任何好感,雖然并不一定是眼前的軍隊殺了他的師父,但總有一些抵觸情緒。
就像今天,梅德南強率兵圍攻他的時候,他都有以屠之而后快的想法,但他終究沒有那么做。
再想起在維科奇山城,他夜探城堡,曾經的想法是,如果軍隊屠城的話,他定要大開殺戒。而事實上軍隊并沒有屠城,這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不但沒有殺害一名兵丁,而且還留下了治療瘟疫的藥方。
他想起了莫須浮云,不知他們是不是已有人離開那久居的魔峰嶺山寨,遷往了安拉濱海城堡。
阿拉延宗也曾經想過自己,將來或許會跟烏拉之桃找一個那樣的小山村隱居起來,過那田園生活。
但他現在的想法,是找一個地方穩定下來,利用自己所掌握的那些醫術為百姓治療瘟病,解民眾于倒懸。
然而,事實上是,就連這么個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