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延宗來到街上,依然是燈光昏暗,死氣沉沉。他也剛好借著這夜色的掩護隱身潛行。
雖然未曾來過莫須王城,更不曉得王城建筑布局,但是他從莫聲求安口里得知,那王宮就在王城的北部。這些對于阿拉延宗來說已經足夠了。
當他臨近王宮時,聽到有腳步聲,急忙隱身一家院墻的陰影處。
燈光乍現,一隊禁軍巡邏而至,那腳步的節奏比那巡視城墻和城內的兵丁整齊了許多。
步履鏗鏘,戈明戟亮,整齊劃一。大概有二十幾人的樣子,成兩列縱隊,在一名騎馬挎槍武官的帶領下,沿著王宮墻外街道,自西向東而去。
借著微弱的燈光,看到宮門緊閉,宮墻巍峨,比那外圍城墻還要高一些,這王宮就是一個城中城。
但這些并難不住阿拉延宗,他也順著那宮墻外的道路向東行去。走了不到一箭之地,又聽到腳步聲,便再次在暗處隱了身子。
一隊巡邏禁軍自東向西而來。阿拉延宗心中疑惑,難道剛剛過去的那一隊又返了回來?
再一細瞧,那領頭的武將卻是持得一把長刀,阿拉延宗明白了,這分明是兩隊禁軍相向交叉巡邏。
待巡邏隊過去,阿拉延宗不再耽擱,向東急速跑去。他要趁著巡邏軍隊過來的間隙攀上宮墻。
這抱墻角翻城墻,對阿拉延宗來說自然是小菜一碟。
進得宮內,那燈火比宮外燈火要明亮了許多,但在遠處望去依然顯得光線昏暗。
阿拉延宗只看到了那房間建筑比那外面高大精致,看不清房屋的整體布局,只能摸索而行。
王宮雖大,照樣死寂。
南部是宮殿,北面才是后宮,阿拉延宗自然不會去大殿找那國王,便向北奔去。
宮城內沒有兵丁巡邏,但總會有宮娥太監出現,阿拉延宗是這么想的,只要能見到人,他就能有辦法找到國王在哪兒。
可他到了后宮發現,除了掛在那回廊下的燈籠映著紅光,照得滿院明亮之外,見不到一個人影。
那房屋雕梁畫棟,勾轉廊回,一派輝煌,雖然光線不是很好,但也看得出皇家氣派。
縱使身旁的花圃飄著濃郁的花香,阿拉延宗根本無意欣賞那奇花異景。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莽撞了,頭腦一熱便進了王宮,可從未來過,對這里一無所知,這個時間點別說國王就連那下人,也應該都睡了。
而就在這時,他聽到說話聲,阿拉延宗急忙隱到一座假山后,偷偷觀瞧。
只見兩個人迎面走來。一人挑著燈籠,一人手托茶盤,身穿紫色宮衣,頭戴烏紗小帽。順著花間小徑,兩人并肩而行,邊走邊低語。
兩人的談話引起了阿拉延宗的注意。
“這么晚了,三王妃偏要喝那碧螺春。你說她晚上還睡得著嗎?”
“即便是三王妃晚上不喝茶,估計也是孤枕難眠。”
“我看不但是三王妃,就連著大王妃二王妃,也只能獨守空房。”
“這種情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陛下只喜歡在他那御書房,一兩個月也不到后宮妃子這邊住上一晚。”
“你來的晚不知道,這都兩年多了,陛下以批閱奏章為由,遠離宮闈。”
“不近女色,哪來的子嗣?”
“唉,這話不可亂說,小心掉了腦袋。”
眼見那二人近了假山,阿拉延宗現出身形,在二人側后伸指速點,二人當即暈厥倒地。
就在那茶盤從小太監手中剛一脫手的時候,阿拉延宗已探手托住。
只是那燈籠已然落地,阿拉延宗迅速撿起,好在燈籠沒有燃燒起來,將燈籠吹熄,連同茶盤放到了假山后。
阿拉延宗將兩個太監一手一個拎了提到假山后面。
解了其中一個太監的紫色宮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