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震偏以外,另外兩位黑衣劍客同時“啊”了一聲,顯然中了飛刀。
且不論這二人生死,只說那阿拉延宗,人在空中便已感到了胸中激蕩,一口鮮血到了喉頭。
這口血要忍住,他尚在空中,勉強翻了個跟頭,卸了下墜的慣性,雙腳重重落地,復又單膝跪了,那口血也噴了出來。
頓覺身體像散了架,他知道自己受了內傷,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快速在胸前幾處穴道戳點幾下,止住內部出血。他強忍疼痛起身奔跑,明顯感到異常吃力,身體搖晃腳步踉蹌,還是咬牙鉆進了暗夜中。
那紫衣人見阿拉延宗已經不見也未下城追殺,倒是對那柄沒入宮城墻磚中的飛刀很感興趣,拔出來卻費了很大力道。
一眾禁軍上得城來,見沒了阿拉延宗的影子,喊叫幾聲之后,便將那倒地的兩位黑衣劍客抬了下去。
宮城外的巡邏禁軍,也聽到了這方的動靜,當兩隊人馬匯集至此,除了在燈光下看到有些血漬之外,并未見到人影。
當阿拉延宗回到莫聲求安家中,屋內燈光已熄,看樣子都睡了,安拉小二躺在床上打起了酣聲。
阿拉延宗沒有驚動他,忍著痛楚爬上了床,盤膝坐好,調節氣息,根據不同的痛點感受哪里受了傷。
紫衣劍客這一掌功力非同小可,僅是那掌風便將他震得經脈紊亂,多虧他身強體健,體質異于常人,抗擊打能力超乎尋常,但這掌風也讓他受了內傷。
當他運氣調息時,不僅胸腹劇痛,氣血遲滯,十分煩燥,百般煎熬,那豆大的汗珠竟從額頭冒了出來,這讓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轉念一想,自己本是一名醫生,對這種傷勢還是能夠控制治療的,可以通過點穴、針灸,輔以草藥,將養數日便能復原。
做為一名武者,也可通過調息療傷,可自己只注重外練筋骨的練習,對內練功夫忽略了。
師父對內練功夫也是只知皮毛,并未留下文字記錄,自己只從師父口中得一點基本呼吸方法和簡單氣血運行,并未深鉆細研,以至自己內功修為幾乎為零。
他忽然想起莫須孤云給他留下的那本內功修為大法,那晚他曾粗略翻了一下,上面好像記載了如何自療內傷的調息之法,便忍痛燃了油燈,在包裹中找到那書,翻到那篇,仔細研讀起來。
本來他記性超強,又在情急之下,只一遍便記住了要決,遂按那要決調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