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一隊兵丁,在一位紫衣人指揮下,來人把第一副擔架放在了柜臺旁的單人床上。
“起開,起開!”
幾個兵丁把長椅上兩位病患趕開,將兩條長椅并了,把第二副單架放在了上面。
那醫者顧不得再理阿拉延宗,早已慌忙站起身來,向那紫衣人欠身一躬,獻媚笑道“特朗大人,這是怎么回事?”
紫衣人依然手扶長劍,面色陰沉,語氣生硬,說道“這兩位大人肩部中了飛刀,宮中那幾位庸醫弄了一夜,也沒個好方案取出來。還請納蘭神醫費心?!?
納蘭先生急忙去看第一個傷者,翻眼皮看瞳孔,又摸了脈搏,再去看那傷口。
解開傷者上衣,只見左肩胛上有一道小傷口,少許血漬已經結疤,并未見什么飛刀。
納蘭先生一驚,問那紫衣人,“特朗大人,哪里有什么飛刀?只見半寸傷口?!?
紫衣人冷哼一聲,“納蘭神醫不會也跟那些庸醫一樣看不出來吧?飛刀在肉里呢?!?
納蘭先生更是驚詫,用手一擠那傷者肩胛處,除了擠出一股鮮血之外,并未摸到什么硬物。而那黑衣傷者本來昏睡著,驟然痛醒,“哎喲”一聲又昏過去了。
納蘭先生居然嚇了一跳,趕緊放手,指指長椅上躺著的第二個黑衣人問那紫衣人,“特朗大人,這位也傷得一樣?”
紫衣人依舊面無表情,冷然道“一樣?!?
納蘭先生急忙跑過去,扒開長椅上黑衣人上衣,卻見右肩胛處一如前一人有道傷口,翻了眼皮,把了脈,知他昏睡,只輕輕按了按傷口四周,同樣未發現飛刀。
納蘭先生皺起眉頭,向紫衣人說道“這得手術,找到飛刀?!?
紫衣人頷首,算是同意。
納蘭先生取了手術刀具藥品,便在床邊給那黑衣人清理傷口。
見阿拉延宗依舊站在案幾旁,招呼一聲,“來來來,你若能把這個手術做了,我便答應你,若是做不了,就別在這辱沒我的名聲。“
自那兵丁進門,阿拉延宗便一直觀看著,他早已認出領頭的紫衣人便是昨夜傷他一掌的劍客,單架上的兩個受傷的黑衣人就是另兩位劍客了。
聽他們談話和納蘭先生看傷,知道兩把飛刀傷了二人,那飛刀本是奔向他們咽喉的,左右一躲傷到了肩胛上,應該不致死,可能一夜未處理了,感染昏迷了。
看那紫衣劍客的樣子,好像飛刀并未傷到他,阿拉延宗的奪命飛刀他都能躲得開,武功之高難以想象,自己更不敢小覷。
見納蘭先生呼叫,阿拉延宗便來至床前,裝模作樣俯身端祥一番那傷口,說道“飛刀已嵌入骨中,沒了刀柄,若要手術取出,必須擴大創面,蠻力拔出飛刀,將會加劇創傷,縱是傷口愈合,這條臂膀也廢了?!?
那紫衣劍客看了阿拉延宗一眼,只是稍微一怔,并未多想?;蛟S是阿拉延宗化了妝,并未識他出來,或許根本就不曾往他是不是昨夜闖宮之人這方面想,點頭說道
“正如先生所說,那些御醫才未能定下手術方案,磨嘰了一宿也不敢動手。兩位大人武功了得,廢了臂膀等于要了他們的命。為保住臂膀,才來找神醫醫治。”
納蘭先生聽罷,轉了轉眼珠,問道“特朗大人可知那飛刀形狀,我好訂個取出方案。”
那紫衣劍客從懷中取出一把飛刀,遞與納蘭先生。那飛刀如槍頭,前尖后寬,留有短柄,柄上有小孔。
阿拉延宗一看,不是自己的飛刀又是何人的?為了確保擲出去的飛刀刀尖朝前,那小孔本來是拴些布條的,后來阿拉延宗已練得爐火純青,有那布條反而影響了飛刀出手后的速度,便將布條去了。
納蘭先生仔細端祥了一番飛刀模樣,沖阿拉延宗說道“我不須擴大傷口便能取出飛刀。你呢?”
阿拉延宗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