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親密地摟在一起,他自己甚覺尷尬。
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說道“啊…啊!看他們的穿著不像是劫匪,倒像是官方的人。”
烏拉之桃依舊有些抽泣,腮邊掛著淚水,撇嘴道“小二哥,是耶律哈引來的。”
“耶律哈!這個挨千刀的!怎么沒見他?他在哪?”
烏拉之桃一指南方,“跑了。”
此時的安拉小二也看到了阿拉延宗胸部的血跡。
“兄弟,你受傷啦!要不要緊?我給你包扎。”
阿拉延宗松開烏拉之桃,一擺手,“不用了,回去再說。”
一聲馬嘶傳來,他抬手一指樹林南部,“那廂有馬匹,我們過去看看。”
安拉小二一臉的關切,“你受傷了還行嗎?”
“小傷,無關緊要,走吧。”
烏拉之桃又撇嘴抽泣,“這么長的口子還無關緊要。”嘴里說著,還是跟著阿拉延宗一同向樹林南頭走去。
行了四五十米,確實看到三匹馬拴在樹下,正在吃草。
安拉小二趕緊跑過去,解了馬韁牽了過來,“剛好我們騎馬回去。這劫匪雖然可惡,倒給我們留下了三匹駿馬,真是不錯。”
阿拉延宗見安拉小二露出了笑容,不免瞪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不是還要感謝這幫劫匪?”
安拉小二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么,連忙否認,“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這就算是我們的戰利品吧!只是讓之桃妹子受了驚嚇,這是我非常痛恨的。”
他又看了眼阿拉延宗,“那更痛恨的是讓我的兄弟受了傷。快上馬吧,回去好好給你包扎一番。”
三個人這才上了馬,往南走了不到十米,便踏上了鄉間小路。
馬蹄得得,塵土飛揚,三人繞路而行,很快便回到了村莊小院。
村民們已經分完了糧食,離開了院落。紅鬃馬和大青馬業已拴在了樹下,正在吃不知誰抱來的青草。
下馬之后,安拉小二一一將它們拴在了其他的樹下。
烏拉之桃陪著阿拉延宗進屋去包扎傷口。
安拉小二見灶頭蹾了個布袋,拎起一看,里面大概有十來斤大米,是鄉親們給留下的。一旁的陶盆里多了幾條鮮魚。
阿拉延宗在屋里喊道“小二哥,你去找幾個人,把樹林中的尸首處理掉。”
安拉小二應了一聲,轉身出院,去找古力扎伊了。
待烏拉之桃為阿拉延宗上了金瘡藥,包扎好傷口之后,又從包裹里找出一件灰色長衫,換下了那破了口的青衫。
阿拉延宗活動活動臂膀,見并無大礙,這才從扔到炕頭的一個小包裹里取出一件藏青色的衣服,遞給烏拉之桃。
烏拉之桃見是件女士新袍,她沒有馬上試穿,而是抱在懷里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阿拉延宗沒有出言安慰,只管緊緊地抱住她。再多的言語也詮釋不了彼此的情感,也表達不出心中的眷戀,和生根在骨子里的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