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掌柜的取來蠟燭,阿拉延宗借著燭光,仔細觀察了一番鎖孔鎖吊,鎖孔銹漬處有劃痕,鎖吊有摸痕,這已足夠說明門鎖有人開過。
看到這些,掌柜的也是一驚,“難道盜馬賊真是從這門走的?”
阿拉延宗逼視掌柜的,“老板,你有門鑰匙,屬于懷疑對象,不會是監守自盜賊喊捉賊吧?”
那掌柜有點慌亂,連忙辯解道:“客官說的哪里話來,我偷了馬,找不到還要賠償你的,我何苦來著?你覺得我有必要費這勁嗎?再說了,有鑰匙的又不止我一個,你……客官的意思是店小二有嫌疑?”
阿拉延宗見掌柜明白了他的意圖,重重地點點頭。
“既然不是你,如果你房間另一把鑰匙沒有丟的話,那就只剩值班的伙計了。”
“可是……”
掌柜的簡直不相信阿拉延宗的判斷,“可是這個孩子平時很本分呀!工作勤勤懇懇,從不偷懶耍滑,也從未偷過店里任何東西。這么一個老實的人,怎么可能偷馬呢?而且還是三匹馬。”
阿拉延宗又問道:“他的背景你了解嗎?”
掌柜的語氣很肯定,“我當然了解,他們的身世來歷我都一一詳細問過的。這個店小二,叫登拉即明,今年二十歲,祖籍阿克拉東海城。去年夏天流浪至此,在街頭乞討,我見他可憐,便收留了他,就在店里當了一名伙計。在城里他無親無故,即便是偷了馬匹,他藏匿在哪里?”
阿拉延宗沉思片刻,說道:“掌柜的,你先去確認一下你屋子里那把鑰匙是否還在。如果在的話,我們一起去問詢值班的店小二。”
“好吧,你去前臺等我。”掌柜的回他房間去找鑰匙,阿拉延宗獨自回了柜臺。
那店小二見阿拉延宗回來了,雖然他依舊坐在凳子上,但是顯得異常的拘謹。
阿拉延宗坐在藤椅上,不錯眼珠地一直看著他,并未問話。
那店小二卻更加緊張起來,看了一眼阿拉延宗,問道:“你…你老這樣看著我干什么?看得人心里發毛。”
阿拉延宗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想看看我的那三匹馬藏到了哪里?”
“我…我哪知道?”
店小二愈發地慌亂了。
很快掌柜的回到了前臺,沖阿拉延宗一點頭,“嗯,還在。”兩人齊齊看向店小二。
還未等問他話,店小二便已手足無措,慌里慌張地問道:“掌柜的,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掌柜的盯著登拉即明的雙眼說道:“后門的鎖有人動過。我有一把鑰匙,我知道我自己沒有開過那鎖。我房間里還有一把鑰匙,剛剛看過,藏得好好的。柜臺前有一把鑰匙,這個你是知道的,今天你值班,你說誰開過那鎖?”
登拉即明雙眼不敢與掌柜的對視,只是低著眉,眼神卻飄忽不定,臉色一紅一白,說出的話很不自信。
“這個……也許有人從這里偷偷拿過鑰匙。”
掌柜的又開口問道:“那鑰匙還在嗎?”
登拉即明從抽屜里取出鑰匙串兒,“嘩啦”一聲放在桌子上,“在。”
“你當值,誰用鑰匙都會跟你說,那你說誰用過這鑰匙?”
登拉即明的手在柜臺上下意識地磨擦著,仍然低著頭說道:“倒是沒有人問我要鑰匙,或許……或許在我解個手啊,吃個飯的,離開柜臺的時候有人用過呢。”
阿拉延宗覺得他說的也有可能,便問道:“你什么時候離開過柜臺?離開過幾次?都去干什么了?”
登拉即明諾諾地說道:“早上接班之后……”
“不用從早上說,就從我們進店之后說起就行。”
“對,這也不過三兩個時辰,你總該記得吧!”那掌柜的補充問道。
登拉即明眨眨眼睛,似在回憶,回答道:“這位客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