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來。”
烏拉之桃提出了自己的見解,“我們每天忙得團團轉,卻是越轉越窮。你這義診的想法雖然高尚,干得了一時,但絕對干不長久。”
安拉小二平日里只是忙著干活,對這種事情也沒有什么主好的主意,這會兒他的嘴巴卻沉默了。
藤野之蘭見哥哥那么說,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吃白食的,可她真的想不出有什么高招。不過,她只要每天能跟著阿拉延宗忙活著,即便是腳手不挨地的東跑西顛兒,她就感到很滿足,很快樂。
平日里很聰明的阿拉延宗,現在居然有些迷茫了。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開診所辦義診,救濟貧苦百姓,難道錯了嗎?是不是不合時宜呢?
自從烏拉之桃三人幫忙開始,這數天來,阿拉延宗發現那個南孚有望曾經來過兩次。每次還是帶著些銀兩過來,依舊是滿面笑容,說是給阿拉延宗送酬勞,卻明確了是按比例分成。
阿拉延宗發現一個問題,那銀兩越來越少了。一番反思之后,阿拉延宗忽然明白,病患大多在他這里取藥,而到南孚有望那里拿藥的人變少了,自然他那藥鋪收入也就減少了許多。他所說的那分成自然會相應地減少。
阿拉延宗忽然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對矛盾之中。
要想給更多的病患看病,幫助更多的貧苦百姓祛除病痛之苦,就得多準備些藥材。
這藥材要是靠著烏拉之桃他們去采摘,效率太低,根本就供不上使用。如果去購買就需要一定的資金支持。可是每日入不敷出,他們身上這點錢終有花完的那一天。
要想自南孚有望那里多分得一些銀兩,就要讓病患多去他那里取藥。如果是這樣,會增加病患的經濟負擔。這違背了自己幫助貧苦病患扶危濟困的初衷。
這個結阿拉延宗左思右想也解不開。
一日早間,病患比較少,大批的人還沒上來,看完最后一個,那貝利長風拖著掃帚笑呵呵地來到阿拉延宗身旁。
阿拉延宗連忙讓座,遞過一杯茶水,說道:“貝利老伯,最近比較忙,有段時間沒跟您嘮嗑了。”
貝利長風點點頭,說道:“對于小哥的所作所為,老朽都看到了眼里。你這種扶危濟困的做法,老朽深表敬佩。后生可畏啊!”
阿拉延宗卻嘆了口氣,“唉!老伯別取笑我了,我現在遇到困難了,很糾結,還望老伯指點迷津。”
于是,他便將自己資金的困難和自己的初衷想法和盤托出,讓貝利長風給把把脈。
貝利長風呵呵一笑,說道:“我本不該問,我不知道小哥的經濟實力如何?為民義診本是做善事,沒有一定的財富是很難長期支撐下去的。一時興起卻難以堅持。
“你想過沒有?你這種做法雖然高尚,但是你破壞了醫患平衡。你這里看病拿藥都是免費的,來的病患自然會越來越多。那些收費的診所,去的病患就會減少,他們的收入就會降低。他們的生活會越來越難。
“長此以往,他們吃什么?別忘了,他們還有家人。整個喬路西鳥城的診所藥鋪會關門倒閉的。這些你想過沒有?”
阿拉延宗一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不能因為救了一批人而害了另一批人呀!忙道:“老伯說的確實有道理,我沒有想到會這么嚴重。那我將如何是好?”
貝利長風捋捋頜下胡須,呵呵一笑,“收費呀!你診斷病情可以免費,但是藥材還是要收錢的。這樣,不管病患在哪兒取藥,他都要付出代價,這很公平。不能因為他們貧窮就影響到別人沒法生活。對確實無力購買草藥的病患,可以給他們減免,但凡能夠拿出錢來的還是要收費,記住,救急不救貧。”
貝利長風說罷,抱起他的掃帚又繼續掃地去了。
阿拉延宗站在案幾后佇立良久,回味思索著貝利長風的話,直到有病患來看病呼叫他,他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