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又或許是想繼續討藤野之蘭的歡心,便津津有味地說起了他的少年生活。
雖然兩人奔跑的時間不算太長,但離那莫須靠山屯已有二三十里了。當兩人邊說邊嘮回到村口的時候,已然過去大半天。
半天不見二人,烏拉之桃在村口看到兩個人有說有笑自南邊走來時,頓時一愣,先是覺得這不可能,隨即她又心中暗喜。
她以為,這藤野之蘭對那身材高大的魔靈偃月起了心思,這魔靈偃月豈不是幫了她的大忙!
她曾經不太喜歡那個魔靈偃月,卻不由得現在突然對他心生好感。
今后再見到魔靈偃月的時候,她總會主動地露出笑臉去打招呼。
至于魔靈偃月,也發現了這個他曾經以為對他愛答不理的美少女,現在也有了改觀,對他親熱了許多。
可那安拉小二看到藤野之蘭和魔靈偃月雙雙自南面歸來,卻是一肚子的不舒服,好像他在吃魔靈偃月的醋,而實際上肯定不是。
而此時的阿拉延宗,在為村患者和那流民診完病回來之后,正在山口操練那守衛的村民練習攻防之術。
由于他們并未自幼習武,根基并不牢固,只是靠著一膀子蠻力在那里揮刀弄槍。
若是單打獨斗的話戰斗力都很弱,便教給他們合作對敵的招式。三個一群,倆個一伙,配合攻防。這種小型團隊作戰的方式足以阻擋三五名敵人近身。
阿拉延宗之所以如此教習,是為防范有硬闖之人來翻越高墻。如果守衛的村民只是拿了兵器,而沒有武力的話,根本就阻擋不住。
必須要有一定的戰斗力,才能有效的震懾住那些有非分之想的個別分子。
選擇在白天練武,也是為了讓那些尚不死心的人看到他們的守衛是堅決的,不可動搖的。
人的欲望是難以滿足的。
雖然魔靈偃月組織了他所帶來的三十余人去打魚,讓那些流民們能夠吃飽,但是,頓頓吃咸魚,或許吃膩了,便有人不滿起來。
長期露宿在街頭樹林里,自然也有人滿腹怨言。這些負面的情緒蔓延的很快。那些身體尚好求生欲望很強的青壯年,并不再甘心這樣呆下去。
總不可能一直住在樹林子里吧,風吹日曬這倒算不了什么,可有時夜間來上一場雨,個個都澆成了落湯雞,狼狽不堪。
次日便有多人患了感冒。于是,便有人嚷嚷著要離開這里了。
上南還是上北,這是個問題。
上南,瘟疫依然在流行,那將是九死一生。
上北,高墻阻隔,村民把守,不費一番手腳是過不去的。
數百流民便分成了三撥人,代表三種態度。
一種是身體孱弱,不想再走了,只愿意待在此地,聽天由命的。
一種是想回去,重新尋找合適的落腳點,不愿在此苦熬下去。
另一種態度便是較為激進,說是我們有數百人,即便是強行過關也斗得過那幾十名村民,翻過墻去就自由了。
現在是夏天,那山上自然會有野果野味,不至于餓死。只要能夠撐到多爾骨夢城,那便到了理想的天堂,自然能夠繼續美好生活。
這番論調充分影響了廣大流民的態度,就連想回南方的那一部分人也迅速倒戈,打算要翻墻而過了。
于是,便有三兩個代表來到山口,強烈要求要到高墻的那邊去,不愿在這里再受那日曬雨淋之苦。如若不答應的話,他們便開始硬闖了。
這確實給阿拉延宗出了一道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