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瓦罐寺的上空形成一個黑洞洞的旋渦,四周黑云密布。
將原本的太陽都給遮掩了起來,正在寺廟中的魯達與李忠,此時卻是如墜寒窖,汗毛炸立,頭皮發麻,渾身骨骼吱吱作響。
一道驚人的氣機自旋渦中勃發,沖霄而起,陰云密布,濁浪排空,令人頭皮發麻的鬼叫聲從中傳出。
轉瞬間。
漫天黑光一開,自里面探出一只擎天大手,沒有血肉,只有森森然的白骨,散發出兇煞之氣。
大手如侵天之云,從虛空中徑直向呆立住的二人抓取。
就在此時,魯達身后,忽聽有梵音佛唱,須臾后,字字浮香。
難以形容的佛光升騰,結成百葉寶蓮,大有半畝,在周匝是大小不一的星輪交橫,端坐一個僧人虛影,金身琉璃,左右龍鳳接引,
所到之處,震動四方。
“阿彌陀佛,道友卻是越界了,此二人乃我佛門弟子。”
虛空中冷哼一聲。
“好你個賊禿驢子,你佛門弟子便可隨意打殺我道門弟子,今日你若不給個說法,休怪我打上五臺山。”
“阿彌陀佛,道家叛徒何敢代表道門。今日你我便虛空一戰。”
話畢,瓦罐寺上空的旋渦慢慢歸于平靜,魯達身后佛光歸于寂滅。
一刻鐘后,呆住的二人才慢慢緩個神來。
李忠緩緩開口道“魯達哥哥,看來此生你我卻是有緣無分,終究不能和你在一起把酒言歡,我就像這路邊的草芥,而哥哥卻好似百草之王。
有實力,有背景,事事順心。而小弟我卻只有千般苦難。
今日你我就此別過罷了,我去劉家莊做個入門女婿,江湖路遠來日再見。”
說完這李忠鄭重一拜,完全再也沒提那日的承諾,魯達聽此言沒有說話,也坦然受之,唯有目光凝視著李忠。
之后二人回到那大松林處,各自騎馬,相背而馳。
沙麓山,竹屋。
竹條懸空,縱橫交錯。
屋外新蔓織寶網,洞中花朵叮當。
在其中,有一床榻,一道人坐在榻上,閉目不動。其身周邊卻是五色彩云氤氳其間,鐘磬之音,此起彼伏。
自頂門之上,沖出一道明光,倏爾散開,化為模糊人影,流光溢彩,不停生滅。
疏爾一轉,一切歸于平靜。
床榻之人,睜開眼眸,炯炯有神。
此時竹門打開,有一皮毛如綢緞的黑貓一躍而入其懷中。
“老爺,老爺,您終于出關了,您什么時候才能讓我煉化那九曲花,讓貓小我鍛造全身骨骼,練就大小如意。”
“別急,別急,你以為全身易骨是如此好成就的,倘若這般容易那天下間叫的上名號的妖王也不會這般稀少。”
說著說著,這道人便開始擼貓了。
此時的張涵虛手中擼著貓,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此時的他將站在那通天徹地,朝游北海,暮蒼穹的陽神之境的門檻,墊腳探一探那真陽神之境的風采。
能有此番成就自然離不開,那神人賜予的真經,同時也離不開周通的身死。
正如魯達所覺察,從李忠舉刀殺死周通到他大肆屠殺眾嘍啰的那時刻內,正是受到了張涵虛的念頭的操縱。
周通的身死之際,張涵虛運轉真經趁機掠奪其大半星命靈光,正因如此張涵虛的修為才會精進的如此之快。
然而張涵虛知道,想要再實現一遍如此操作,目前這樣的機會卻只有一次。
而這次如此算計,雖然成功了,卻也使張涵虛的業力倍增。
但見張涵虛那層層疊疊,內赤金而外紫青的氣運之外卻有一圈又一圈的灰黑之氣。
這也是為何天下眾大能對已然發現的星命者不肆意妄為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