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的太子妃,行事不要太過分了。不然下一次,可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
只不過雖然這個人,想的倒是挺好。但是后面的事情,才不如他所想呢。
話說,這太子殿下被人攔下之后,先是懵了兩秒,因為腦子確實還有點暈。然后就著這風,又看著眼前的人。
風一吹,就驀然徹底清醒了。
回頭再去看那母子倆,哪兒還有人影呢?反應過來之后,不過是輕笑一聲,小姑娘反應倒是挺快。
不然要是真被抓到了,又是一樁大罪過。今天是自己考慮不周,考慮不周。罷了罷了,能替她擋一劫也行。
于是,二話沒說就跟著那人走了。其實也是小事一樁,去宮門口登個記就能回去睡了。沒什么大事兒,有什么都是明天再說了。
就算要罰,也是明天的事情了。只是兩個人這才走了一半的路,還沒到宮門口,哎,說曹操曹操就到。
剛剛還不見人影的人,怎么又來了。
梨白回宮放下孩子,然后隨便扯了一套衣服,就急急忙忙地去著劉昀了。想了想,就這樣把他扔下,好像確實還是不太好。
自己是踩著輕功飛過去的,當然快了。只不過大晚上的,做這種事情,心里不免有些緊張。趕路趕得急了些,還有點喘。
梨白遠遠地看見人之后,就立即落下來了。一邊裝作平靜地往前走,一邊調整呼吸。順便再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白天出去的時候,穿的是一套月牙色的裙子。雖然飄逸好看,但是并沒有規制,還是江湖的裝扮。
剛剛出門的時候,梨白特意穿的是一套宮裝。是太子妃的規制,宮裝繁瑣,花紋繁復,裙擺也大些。
所以就等于是,無聲地告訴所有看見她的人,自己一直在宮里,沒有出去過。或者,至少短時間之內都沒有出去過。
所以當那人看見梨白之后,才會一臉錯愕。太子妃怎么會在這里?還穿的是宮裝。潛意識里就只覺得難以相信,并沒有反應過來。
太子妃離著兩步遠的路就停下了,捏著鼻子,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太子殿下。”草草行了個禮,就自己站起來了。
劉昀眉毛一挑,也沒出聲,靜靜地看著她在演什么。
梨白繞著兩人轉了一圈,“我說呢,太子殿下怎么這么晚了都沒回宮。原來是出去喝花酒了。”
這是在嘲諷。
趁著夜色深重,劉昀嘴角那抹無奈地笑,并沒有被人看到。行,喝花酒,也虧你想得出來。
“還深夜未歸,被人巡邏的侍衛給抓了個正著。”梨白冷著聲說,“這才大婚幾天,太子殿下就如此不顧忌我的體面!”
劉昀想了想,還特地干嘔了兩聲,配合一下自己的太子妃。
“竟然深夜跑出去喝花酒!我就這么不招你待見嗎?”說完,像是真的有感而發,還委委屈屈地嗚咽了幾聲。
兩個人一下子都給愣住了,真哭?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于是,梨白趁熱打鐵接著說道,“今天我就把人先帶回去了。”
然后指著那個侍衛說道,“你給我聽好了,這件事跟誰都不準說出去。太子殿下不要面子,我還要呢!”
“今夜的事,就當是什么都沒有發生。要是改天被我聽到了,讓我失了面子。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話說的擲地有聲,語氣強硬,不容置喙。說完,就立即拉著劉昀走了。
直到人都走了老遠,那人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察覺出不對。自己總覺得這一切發生得很生硬,但是自己又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
現在看來,怕是自己的行蹤早就被人識破了。
怪不得呢,自己剛才只等到太子殿下一個人,原來這一位連衣服都換好了。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得,今晚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