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江只好耐心解釋道:“爸爸,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七里大隊,祝家塢、石個塢,三江口這些地方年年被江水沖刷吧,還有歐陽書記說得沒有錯,我們只要把這江的護堤修建好了,為我們家鄉(xiāng)的將來,實現(xiàn)四個現(xiàn)代化豎立良好的條件,那平坦的田地才是機械化作業(yè)的好地方呀!爸,你怕我一個人弄不好,我還可以跟穆春風穆姑娘一起回來建設(shè)家鄉(xiāng)呀!”
祝小妹就反駁道:“孩子,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這么好的武漢不選,為什么要回到我們這個窮鄉(xiāng)偏壤的地方?你,你你你,再說老娘就跟你急·······”對于兒子的選擇,她無可奈何,氣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由于太過激動,全身都顫抖起來,她是真的心急了,生怕她的兒子要回店口。
韓瑜也著急了,喊道:“夠了,我還是不是你爸了?”
“是,你是我爸,但你說服不了我,歐陽書記是五一公社的,不是我們店口的,他能把我們店口當做他的家鄉(xiāng)一樣,為什么我就不能,我還是店口的人呢?爸,我既然是店口的,得為店口出謀劃策吧,得為店口有分力量,發(fā)分光吧!我不是一個人在奮斗,還有穆春風,明年高考的話,還會有更多的大學生,我會說服他們回家鄉(xiāng)做貢獻的!你就放心吧!”韓三江據(jù)理力爭的回著。
“呵呵,兒子,你真是有趣,人家穆春風憑什么要聽你的?她又不是你媳婦?也不是你妹妹?你能說服得了她,如果說服她留在店口,老子就同意你回來!關(guān)鍵是你想留下來,人家才不愿意留下來呢?看把你嘚瑟的成什么樣子······”
“什么,看把我嘚瑟成什么樣子了,爸,我有能力說服穆春風,雖然她不是我的媳婦,也不是我的妹子,但我相信能說服她,要不咱們打賭,輸了我聽你們的,贏了你得聽我的,怎么樣?”
韓瑜不敢置信的看了兒子一眼,然后將目光看向自己的媳婦,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見。
祝小妹看了看老公,然后就回道:“穆姑娘才不跟你小子一樣,一根筋的家伙,這賭咱替你爸接了!贏了,就按照你的意思辦?輸了你得聽老娘的!”她剛才的那副沮喪相,一下子就在她臉上揚起了喜悅,她清楚的知道,穆連根雖然是一個隊長,但他是個一根筋的家伙,就算他閨女同意了,他那關(guān)也是過不了的,歐陽書記口才再好,再怎么堅持,也扭不過穆連根那倔子的,換做誰都說服不了穆連根,他是公社出了名的倔脾氣。
這時候韓瑜看到老婆臉上綻放的笑容,他頓時噓了一口氣,放心了下來,這個賭只有他們贏面大,輸面小。
歐陽書記看了看韓瑜兩口子得意洋洋的樣子,就打抱不平:“韓瑜呀,你怎么也那么固執(zhí),你明明知道穆連根是個老倔頭,你還跟兒子打賭,你,你這不為難人家嗎?”
韓三江也笑了,笑得更加燦爛,把他爸媽的笑比了下去。
韓瑜很不服氣的喊道:“小子,你笑得那么放肆,想干什么啊?”
韓三江停住了笑,正色道:“爸,韓瑜同志,你輸了,還有媽,祝小妹同志,你也輸了,你們知道我為什么跟你們打賭嗎?”
“為什么?”他這一問,頓時讓大家投來異樣的目光,不可理喻的望著他。
韓三江慢條斯理的回道:“親愛的爸爸媽媽,你們聽好了,我和穆春風高考前就認識了,在考場我問了她將來的志向,她回答說,等考上大學了,讀完書就回店口工作,她希望自己的家鄉(xiāng)建設(shè)得跟大城市一樣,有燈火輝煌,霓虹閃爍,有更美好的展望,我也問了,你爸爸那么倔,會同意你回家鄉(xiāng)建設(shè)嗎?她笑笑說,她爸雖然是個老倔頭,但在她面前從來沒有倔過,只要她選擇什么,她爸屁都不放一個,會尊重她的選擇的!”
“哦嚯,有這么一回事嗎?我看你小子滿嘴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