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在意他們臉上尷尬的表情。
楊遠心里撇了撇嘴,您是不在意,我在意。
“九爺,您還是叫我名兒吧,要不這酒我還真不敢喝。”
“嘿!你小子,”
溫九提了一口氣,現在的年輕人膽子怎么都這么小,沒聽過什么叫做忘年交嗎?
忘年交也不能當著人家孫子兒子的面稱兄道弟啊,那不是故意占人家便宜?
這種事兒楊遠不干。
最終溫九還是遂了楊遠的心意,直呼其名,不再叫什么兄弟,爺倆兒之類的稱呼。
誰讓他帶著糧食呢!
現在誰能給溫家莊送來糧食,別說叫名字,叫祖宗都行。
溫九爺帶著兒孫在自己家宴請了楊遠等人,“都不是外人,我也不客套了,咱們溫家莊現在能吃的吃食都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今天這頓還多虧了楊遠送來的糧食,楊遠,老夫代表溫家莊三百多口子敬你一杯!”說完溫九爺干了手里的一碗酒。
“不敢不敢!”
楊遠連忙端起酒碗一口喝干。
“九爺不用太客氣,你我兩莊離得不愿,溫家莊有難,我羊角村必會伸出援手,只希望九爺不要怪我等來的太晚。”
聽楊遠說完,九爺也想到了前兩天餓死的三個人,“不會,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怎么會怪罪,怪只怪他們命不好,沒有堅持下來。”
說完九爺嘆了一口氣,他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調配溫家莊的糧食,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糧食不會憑空出現,沒糧就得餓死。
這兩天溫家莊人已經開始有人吃土了,楊遠再晚來一天,九爺就攔不住這些人了。
到時候三羊鎮的第一波流民就會產生。
吃完飯后,楊遠和溫九爺提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溫家莊以后要怎么做?
“九爺,現在眼看就要入冬,村子里的糧食恐怕還是不能堅持到明天春播。”
溫九爺知道不可能靠著羊角村送來的糧食度過漫長的冬天,想到這里也是一陣頭疼。
他了巴子的,讓老子拎刀砍人都比養活一莊人容易。
我太難了!
如果不是為了讓溫家人不被欺負,溫九爺說什呢也不會當這個村長,當初也是趕鴨子上架,沒想到一做就是這么多年。
現在溫家莊人已經習慣了聽溫九爺的指揮,現在讓他放下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楊遠有什么好辦法幫幫我溫家莊人?”
楊遠沒有在賣關子直接說道“溫九爺不知聽沒聽過,我羊角村最近置了一些產業,但是這人手卻開始不足,如果愿意的話,溫家莊人可以去我羊角村做工,雖不敢保證能發大財,掙個全家溫飽還是很容易的。”
楊遠給羊角村人開始工錢可不少,一月少說有三兩銀子,時常還會有一些實物獎勵,換作平常年份,就算十口之家也吃的很好。
溫家莊人剛開始時可能賺不到這么多,但是二兩銀子還是能拿到的。
最關鍵的還是能買到糧食,有糧食就能活命。
“多謝楊遠小友給我溫家莊人一條活路,你放心,他們絕對都是能吃苦,只要給一口飯吃就行。”
楊遠接著讓楊虎和溫九爺之子溫富去和溫家人講解招工事宜,他自己則繼續和溫九爺聊天,聽他講年輕時的故事。
下午,楊遠提出告辭。
“今天就住下了,你們現在走不是讓人家說我溫家莊不懂感恩嘛!楊遠,你們一定得留下。”
“九爺莫再讓了,咱們都是鄰居,溫家莊缺糧,土塘那里更缺,我們還得走一趟土塘,所以真的不能留,以后有機會一定秉燭夜談。”
“羊角村有心了。”
聽到楊遠還要去幫土塘,九爺沒有在阻攔,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楊遠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