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在客棧中吃過晚飯之后,和孫言散步一般向林府的方向走去,絲毫沒有急迫的感覺,也沒有遮掩身形的打算。
孫言跟在楊遠身邊,感覺自己又頭大了幾分。
主公哪里都好,就是有些時候比較任性,其他人恨不得藏到地下,等到林府那邊情況明朗之后再跳出來摘桃子。
我們這位主公可好,恨不得所有人都把目光投過來,生怕別人看不見。
這要是有幾個愣頭青沖上來,驚擾到主公,他孫言可就罪大惡極了。
“公子,我們是不是低調一點?”
孫言試探著建議道,不過卻得到了一個讓他驚訝的回答,“我們現在不是最低調的嗎?”
楊遠的反問讓孫言目瞪口呆,“這個,公子,那個,你,我們怎么會是最低調?”
楊遠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夠低調了,否則他隨時可以召喚出幾百騎兵直接包圍林府。
這還只是一般出場,如果他想要更高調一些,完全可以在加上一支精銳的步兵。
所以千萬不要以為兩個人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就是囂張,幾千人一起走才是真的囂張。
楊遠沒有給孫言詳細的解釋,只是小小的提了幾句騎兵的事情,就讓他無言以對。
主公是對的,我們現在確實是最低調的。
看看其他江湖人士,他們成群結隊的從暗處靠近林家,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實在太囂張了。
還是公子更平和,像散步一樣溜達過去,對于林府那邊的情況發展到何種地步一點都不擔心,這叫什么?這就叫底氣!
相比于楊遠和孫言的平和,其他江湖中人確實多了不少急躁。
他們就像一群脾氣暴躁的公牛,向著林府沖去。
很多人在路上發現了楊遠和孫言這兩個奇怪的人,但是他們都沒有跳出來詢問楊遠兩人的情況。
這個時候不要節外生枝是幾乎所有江湖人士的共識。
除非遇到瘋子。
“喂,前面那兩個,你們是干什么的?”
楊遠和孫言仿佛沒有聽到這個粗獷的聲音,繼續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喂,前面的,說你倆呢?耳朵聾啦!”
楊遠可以繼續不理后面那個不講禮貌的莽漢。
但是孫言不能不理,他已經對主公形成了侮辱,作為手下,君辱臣死,他不能沒有表示。
“不會講話就不要開口,喂叫誰呢?不知道名字就叫聲朋友,現在給你一個道歉的機會?!?
孫言骨子里的傲氣不比任何人少。
他要是囂張起來,一個鄰水縣都容不下他。
“哈哈哈……”
莽漢和身邊的兩個人突然大笑起來,“道歉?好啊,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承受得住我的道歉!”
說著莽漢大步邁向孫言,砂缽大的拳頭直沖孫言面門。
這一拳要是挨上,孫言的臉免不得要變成一張餅子。
但孫言又不是雕像,看到拳頭后立刻向后閃避,同時右手自上而下畫了一個半圓,想要把莽漢的拳頭帶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