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老板說的時間有點長,鐘焱鈺回到鐘家的時候,月亮都掛在樹梢了,院子里除了正房一點微弱的光芒,柴房也是一片黑暗,這里沒有人等待她。
壓下心里那點不自在,回屋什么也不想,直接合衣睡了一晚,早上被頭上的光線弄醒了,坐起來看看身上和地上昨天扔的皺皺巴巴的衣服,有點不能忍受。
換了一身衣服,拿著兩套衣裙和包在里面的內衣褲,從廚房里找到昨天鐘古式用的水盆,走到院里水井的旁邊,將東西放下,她在觀察水井,沒用過這玩意兒。
鐘古式從從正房里伸著懶腰出來,看到鐘焱鈺認真的在水井周圍轉悠,以為她知道了那件事,想不開立刻跑過去,推開鐘焱鈺。
“你神經病啊,一大清早發(fā)什么瘋。”剛剛看出門道的鐘焱鈺被推了一下,差點坐個屁股墩,生氣的叫嚷。
“神經病是什么,你在說誰?”鐘古式聽不明白鐘焱鈺的意思,但本能覺得那不是好話。“賤人你想死出去禍禍人,別臟了我家的水井。”
鐘焱鈺聽明白了,鐘古式以為她要投井自殺,都是什么邏輯,她指了指被井口擋住的衣服和水盆。
鐘古式有些心虛,假裝沒有事往廚房走,但聽到背后鐘焱鈺說了句讓她心涼的話,回頭讓鐘老鱉知道她又要挨打了。
“看來,我的便宜公爹想要給我找的新婆家有些過分了,我現(xiàn)在有心里準備了。”說完,鐘焱鈺心情不是很美好,有些暴力的打完水,到一旁洗衣服了。
鐘老鱉想拿她換錢她知道,弄得她可能會投井自殺,有些過分了,她倒要看看是何人家。
沒有多久,鐘老鱉就得意洋洋將昨天的絡腮胡子請回家,讓鐘古式準備上好的飯菜,讓鐘焱鈺到正房見人。
絡腮胡子見鐘焱鈺進來,上下打量她的樣貌,時而皺眉又點點頭,弄得鐘老鱉心里十分的緊張,生怕對方對鐘焱鈺不滿意,這筆生意做不成。
鐘焱鈺有心理準備,并不覺得絡腮胡子的行為突兀,她奇怪的是鐘老鱉的態(tài)度,上次高老板過來提親都不見他如此緊張,她決定先看看再說。
過了一會兒,絡腮胡子才露出笑意,回頭對鐘老鱉說,你家這姑娘看著還行,我家少爺應該會喜歡,這里是十金作為定金,成婚后還有二十金。
當了半天貨物的鐘焱鈺上前一步奪了桌子上的十金,掂了掂挺沉的,語帶嘲諷的說:“這位應該是管家吧,你是從外地來的吧,你家少爺該不會天生不足吧,從大老遠買個聽話的媳婦。”
絡腮胡子聽的別扭,眉頭擠到一起,眼神不善,看向鐘老鱉的眼神充滿了警惕,主人家交待少爺?shù)那闆r不能透露,只說找個貼心的丫頭。
“看來我是猜對了。”鐘焱鈺偷偷翻了一個白眼,傻逼作者玩她的花樣還真不少,套路一個接一個。
“鐘老鱉可跟你說過我是學醫(yī)的,他把我賣給你,可能沒有和我說過,如果哪天,你家少爺怎么樣,你的下場會怎么樣?”
鐘焱鈺慢慢的說道,很明顯鐘老鱉隱瞞了這些,他那么著急要錢干什么,賭場的人沒有再來啊。
絡腮胡子能混到管家得罪位置,都不是傻子,當然明白了鐘焱鈺言語中的威脅,立刻從她手里奪回了金子,惡狠狠的瞪了鐘老鱉一眼,氣呼呼離開了鐘家。
鐘焱鈺是想要離開這里,但不想當傻子的媳婦,回頭想要脫身不容易,偷偷逃走搞不好還要被塞進豬籠里沉塘。
她準備轉身離開堂屋,卻被突然發(fā)瘋的鐘古式堵在了門口,伸手就想薅她的頭發(fā),面目是更加的猙獰。
鐘焱鈺來不及應對只能往后退了一步,被門檻絆了一下,坐在地上,卻讓鐘古式失去了目標,飛進堂屋里,摔了一個大馬趴。
“你他娘,我要和你拼命,你是要把我們往死里逼啊,你就是看不得我們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