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搖搖頭,否定心中的猜測,不論是父親還是世子雖希望尉遲家永遠(yuǎn)屹立不倒,但絕對沒有不臣之心,婉妃這么說就是找死。
也不對,如果世子沒有流露出這樣的意思,婉妃不應(yīng)該將這點作為談判的誘餌,不經(jīng)意瞥向婉妃,嚇得對方緊緊的靠在椅背上,身上的冷汗?jié)裢噶艘路?
“怎么,這樣的條件世子還不滿意?”婉妃控制想要逃離的身子,努力穩(wěn)定自己的聲線問話,卻沒有任何的威懾力。
黑影微微一笑,讓婉妃感覺更加的瘆人,好像真的看到了一條冷冰冰的毒蛇正在她的對面。
“這么誘人的條件,哪個人能拒絕?”黑影仔細(xì)想了想世子交代他來的話,說不定世子是想借力打力,看看落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世子知道就好,那么那人的事情……”婉妃聽到了黑影不再抗拒合作的事情,竟激動的站了起來,要不是還有點理智,恐怕都要跑到黑影面前了。
“娘娘不必如此的激動,合作的事情好談,我就想知道那人都已經(jīng)在大理寺帶了十余年,沒有人問津,現(xiàn)在為什么花這么大的力氣讓他回落拓?”
黑影看著婉妃變回平靜的態(tài)度,更加確認(rèn)之前的猜測,這人一定不能放回落拓去。
婉妃聽到黑影依舊沒有放棄從她這里挖掘那人的秘密,想起哥哥離去前的叮囑,興奮的情緒瞬間猶如潮水退潮,退的一干二凈。
“世子何必計較,那人都在大理寺那么多年了,也沒有什么事情,他回到落拓也是無傷大雅的。”婉妃坐回位置上,兩個人的談話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tài)。
“既然無關(guān)緊要,婉妃娘娘又有什么不能說的,這么吞吞吐吐,讓人很難相信貴方的合作誠意。”
黑影不讓一步,就是想要知道一個因為宮廷密文關(guān)押的人能有什么能耐,說起來和她也是有關(guān)系的。
婉妃娘娘見黑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心中也是苦惱,那人在大明朝這么多年都沒有暴露身份,現(xiàn)在臨門一腳更不是不可以。
“如果我的要求真的讓娘娘感覺為難,這次交易也可以不做,那個侍衛(wèi)不要了就是。”黑影看到婉妃為難的表情,不介意再加一把火,反正急切的不是他。
婉妃聽見黑影的話,果然心里穩(wěn)不住了,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著急的說道“世子,這話嚴(yán)重了,不就是那人的事情嘛,也不是不可以說的。”
婉妃見黑影油鹽不進(jìn),但自己的勢力已經(jīng)暴露,如果這次不能和尉遲家達(dá)成合作,可能反手就被尉遲家當(dāng)做功勞報告給皇上,這樣才真的讓哥哥多年的謀劃成一場空。
權(quán)衡了利弊,婉妃還是認(rèn)為達(dá)成合作最為重要,那人的事情可以稍微泄露一些,反正表面可看不出真的目的。
婉妃想的挺好,如果今天來的是世子,也許真能憑借亦真亦假的謊言將那人的事情糊弄過去,很可惜她遇到的是掌握地下情報網(wǎng)的黑影,皇家那點八卦他可門清。
“我洗耳恭聽。”黑影露出滿意的微笑,端著茶杯向婉妃敬了敬,等待婉妃說下文。
婉妃想了想,坐回椅子上,將茶杯捧在手里,想要利用茶杯的余溫有點安全感,能遮掩不自然的話語。
說起那人的來由,要從十七八年前說起來,那樣故事就很長很長,婉妃覺得黑影不一定有耐心能夠聽完,她還是說些關(guān)鍵的東西還不能讓黑影察覺她的真目的。
“世子,應(yīng)該知道那人是來自落拓的。”婉妃喝了一口茶水,瞧了瞧黑影沒有變化的臉色,繼續(xù)說。“十幾年前的事情你應(yīng)該也是略有耳聞的,對吧。”
黑影點點頭,等待婉妃說下去,看能不能聽到點新鮮的,讓他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
婉妃見黑影不動聲色,覺得心里更加的緊張,那人當(dāng)初之所以從落拓來到了大明朝,其實是因為那人在落拓犯了事,這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