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的微笑,孟琦琦比劃了一個加油的動作,年輕的時候,誰還不是不懂愛又唱著情歌的傻孩子呢?
“回家了嗎?”呂一帆的語音很短。
或許是午夜城市里透露出過分的寂寞和曖昧,孟琦琦撥通了呂一帆的電話,只響了兩聲,電話就接通了。
對面響起呂一帆疲憊到沙啞的聲音“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啦?查崗嗎?”
孟琦琦嘴角一翹“你剛剛不也查崗了嗎?”
“只是擔(dān)心你又喝到什么都忘了……”
“你別總抓著我小辮子不放,對了,還沒問呢,怎么哪里都能碰上你啊?”
“很奇怪嗎?這不是金融圈的慣例嗎?嗨一下繼續(xù)加班啊。”
“合伙人也用天天加班?”
“今天是結(jié)算日啊,寶貝兒。”
這一聲兒溫柔的寶貝叫得孟琦琦渾身一激靈,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呂一帆那邊靜默了一下,又問她“你還沒回家嗎?都幾點了!雖然說香港是不夜城,但是色鬼也不少啊。”
“哦,我正在打車……”
“你在哪兒?我過去接你。”
從國金中心到荷李活道不過五分鐘的車程,很快孟琦琦就看到呂一帆的保時捷打著雙閃慢慢停靠在路邊。
孟琦琦彎下腰看著車窗里的呂一帆,問道“你不是喝酒了嗎?怎么還敢開車?”
“快上車吧!”呂一帆探過身子推開車門。
“誰說的去夜店就一定要喝酒啊,不信你聞聞。”他朝孟琦琦的臉頰湊了一下,只見她極敏感地縮了下脖子,一朵紅云在她耳鬢間綻放。
這是呂一帆第三次送她回家了,按照都市男女的節(jié)奏,他們應(yīng)該發(fā)生點什么了,這么一想他就有點懊惱,不該訂早上七點鐘的機票,更不該自己留辦公室等著簽?zāi)切]完沒了的報表。
而這種即將開始又不得不克制的氣氛,更讓孟琦琦意亂情迷,她坐在副駕駛上,不安地交換著疊搭著的雙腿。呂一帆狠狠地扯了扯領(lǐng)帶,他回頭看了一眼孟琦琦,眼神里閃出一絲猛獸般的饑渴。
“哎,那你晚上喝得是什么啊?好像威士忌。”孟琦琦快要被那一瞥目光看軟了,故意強作鎮(zhèn)定地問。
“好吧,只喝了一點點,總之一沖動就出來了。”
孟琦琦有點緊張地看著呂一帆,而他一副聽天由命的不在意表情,擔(dān)憂之余她有點動容,成熟的年齡還可以為自己沖動,這比情話還顯得動人。
然而車子拐到青山道時,路邊已經(jīng)很難找到車位了,車上的屏幕顯示已經(jīng)快凌晨四點,呂一帆把車子停在孟琦琦的公寓門口,側(cè)著臉看著她,有點幽怨地說“我一會兒還要趕飛機去紐約,估計半個月以后才回來。”
孟琦琦回眸看著他,淺淺地笑著“那你趕緊回去吧,還可以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
呂一帆此刻收起眼中的溫柔,很紳士地對她說“odnht!”
打開花灑,孟琦琦在溫?zé)岬乃髦虚]緊雙眼,沖刷著不停戰(zhàn)栗的自己,可依舊無法澆滅心中的欲火,她似乎在遙遠(yuǎn)的冬天里沉睡了太久,而呂一帆就像一陣春風(fēng),吹開了她冰封的身體,吹得她潛藏在心底的柔情一點一點地滋長。
她躺在床上摟著大玩偶熊輾轉(zhuǎn)反側(cè),第一次為一個人患得患失。自己似乎在呂一帆面前完全沒有秘密,盡管他們從未深入交流過,可她曾經(jīng)愛過誰他卻了然于心。而反過來,呂一帆的一切,她都無從知道,這樣的信息不對稱,讓她覺得這場情感冒險就像一場華麗的賭局,而她的籌碼又是什么呢?
好不容易昏昏沉沉地陷入混亂的夢鄉(xiāng),卻被手機鈴聲吵醒,孟琦琦看著來電顯示癔癥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是大朱的電話。
“孟琦琦,不好意思,沒有打擾你吧?”
“啊,沒事沒事,我昨天睡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