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一雙大眼睛里似乎只有第九天,她渾然沒有在意一旁觀察自己的杞人和水母,同樣也沒有看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勢。
是的,她此刻身上的傷勢很明顯,明顯到杞人即便遠遠地看上一眼也能夠感受到一股肉痛。
腹部肉眼可見的創傷正在不停地流出鮮血,那血液幾乎要將其卡其色的園丁服給染紅。
與其傷口一般鮮紅的,還有對方胸口處同樣血紅的考號101!
她的考號也變紅了?
人偶也會受傷?
疑惑接踵而至,女孩身上那可怕的傷口也讓杞人再一次對人偶這個詞語的意義產生了懷疑,這分明看上去就是個正常女孩啊?
難不成人偶指的是精神上的某種……
只不過這個疑似走錯片場的人偶女孩卻表現出了遠超杞人和水母的戰斗素養和殺戮技巧。
她準確地抓住了貓人剛剛因為分神而露出來的破綻,每一輪鐮刀劃過的時候,都恰好卡在第九天舊力剛卸、新力未生之際。
這精妙絕倫的打斗技巧看得水母也忍不住手癢了起來。
他舉起手中的花洋傘徑直插入了兩人的戰斗之間。
只是令杞人有些意外的地方在于,明明新加入了生力軍,但人偶少女卻顯得明顯落入下風了。
杞人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他只看到水母揮舞著花洋傘猶如砍刀一樣劈向了貓人后背,但貓人卻仿佛長了后眼睛一般隨手刺向了水母眼睛。
無奈之下,水母只要迅速地打開了他的花洋傘。
粉紅色的傘面也不知道是何材質所制成,面對貓人那精準而狠辣的一劍竟然連個破口都沒有刺出。
“質量可真不錯,就是粉紅色拿在手里娘了一些,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款式。”
望著前方打得不可開交的熱鬧場景,杞人只覺得自己現在突然間閑了下來,他甚至覺得手里差點爆米花和小板凳,好讓他悠閑地點評一下。
而一擊之下成功挑釁了貓人的水母也成功轉移了第九天的注意力。
如果用網游里的術語來形容,那么就是——換T了。
不過相比于人偶少女的嫻熟技巧而言,水母的戰斗經驗明顯就要落后許多,他甚至還來不及從身上抽出什么別的神奇物品,就被貓人那迅捷地劍刺給弄得手忙腳亂。
如果前一刻人偶少女與貓人的戰斗像是有節奏的交誼舞,那么這一次水母與貓人間的戰斗就好像一人正在逼迫著另一人跳踢踏舞一般。
幸好水母手上那把花洋傘足夠給力,每每都能在危機關頭抵擋住貓人的刺擊,否則水母早就成為了其劍下亡魂。
“那把劍已經刺中了傘面上同一個位置三次了……”
杞人通過認真觀察迅速得出了結論,貓人在同時應對兩個人的進攻時竟然還能夠精準地刺中水母花洋傘上同一個位置,這實在令他有些驚訝。
不過這驚訝很快就變成了擔憂,因為杞人分明已經看到了傘面上的白點越來越大,也許下一次進攻里,這把神奇的花洋傘就再也保護不了水母。
他本想要提醒一下,可又硬生生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水母頭頂上此刻正頂著一個閃亮的詞條——
欲擒故縱
他是故意露出的破綻!
想到這一點后杞人便靜觀其變,他沒等多久便看到了變化的場面。
刺啦——
第九天又一次一躍而起的刺擊,似乎凝聚了他部的力道,然后再一次對準那個白點,并且十分有力的刺穿了進去。
不過水母這一次卻是面露著笑意,他嘴巴珉起,似乎發出了啵的一聲輕響。
砰!
這一次終于輪到了第九天瞪大自己的貓眼,他此刻因為將騎士劍插入到傘中,所以身體也離傘面十分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