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罵我?你居然罵我?”
“蠢驢。”
“我跟你說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罵我,我就對你不客氣。”
“好啊,那你來試試啊,我看你怎么對我不客氣。”
說著關上房門設下禁制,把他關到了門外。
“我說方宇你最好把門開開,否則我跟你沒完。”
說著咣咣砸門,這下沒有用隔音符的祈天宗弟子可遭了殃了,個個緊皺眉頭。
門一下子開了,方宇一把把他拽了進去。
“你可長點心吧,你想把所有的人都吵出來嗎?”
這里很是歡快,不過,另一間房就很是安靜。
路宵一揮手,一個蒲團就出現了,然后就開始閉目打坐,只是冰靈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雖然曾經在他還不知道她的時候,他們就這樣相對而坐,不知多少個日夜,但像這樣還是頭一回。冰靈的神色一時變得很溫柔,在燭光下更顯朦朧。
燭火搖曳,路宵仍然一動不動,冰靈卻生出許多感慨,只是無論過多久,無論他變成什么樣子,她對他的感情,都不會變。
冰靈索性把這里變得跟晗冰殿一樣,還是像以前一樣,還是在那個位置。
“這樣就好,只是這樣,就好”
夜漸漸深了,月亮也藏在云里不出來了,冰靈今天太累了,她不自覺的趴在書案上,閉上了眼睛,發出輕微的呼吸聲,而路宵卻在此時睜開了眼睛,靜靜的看著她,一夜未眠。
人世間的事,總有許多的說不清道不明,而路宵卻在那一晚忽然很想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清早,當冰靈清醒過來的時候,路宵已經不見了,客棧也已經變回原樣,她走出房門。
客棧里,大堂中央,方宇和秦溪正在吃早餐。
冰靈走過去,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包子就吃了起來。
“你還是不是女孩子,能不能斯文點?”
秦溪看到這種情況,忍不住出聲。
“斯文?你對一個幾十年來只吃辟谷丹的人說斯文?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冰靈反駁。
“算了,我說不過你,不過那群恬噪的家伙呢,不會早就走了吧。”
“不會,他們昨日有人受傷,今日應該休整。”方宇說
“受傷?還真沒注意。”秦溪疑惑。
“等你注意啊,黃花菜都涼了,吃你的包子吧。”
冰靈夾了一個包子給他塞進嘴里。
“不過,說真的,這祈天宗方圓萬里,不可能有強大的妖獸存在,他們是怎么受傷的?”
秦溪咬著包子繼續問。
“我倒是不奇怪,有那個姓辛的在,沒事兒也能弄出事兒了,昨天我發現受傷的是個女修。”方宇猜測。
“莫非他調戲女修讓人給揍了。”秦溪也猜。
“說不定還真是你們猜的那樣,他昨天火氣很大,進門就嗆聲。”
“你昨天火氣也很大,我明明記得你以前很冷靜的。”
“我昨天,我昨天當然是”
“你怎么了?”
秦溪突然發現,滿是吵雜的大堂,現在又沒有了聲音。
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在一聲抽氣聲過后,他的預感成為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