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都沒有,吃灰去吧!三甲最后一名都有可能!
閱卷完畢,謝遷等人攜選出的十份答卷前往乾清宮御書房進呈給朱厚熜,擬定好的名次需要得到這位圣天子的同意。
片刻后,朱厚熜百無聊奈地聽著讀卷官在御前跪讀,雖然他清楚地知道這前十份答卷代表著此次科考中最頂尖的賢才,不過他卻提不起任何興趣來。
不過又是一個個毛澄罷了!比如此次辛巳科的狀元楊維聰,空有滿腹經綸,不過只是一個蠢貨罷了。
與楊廷和之子楊慎一手帶頭主導了“左順門”慘案,以至于這位新科狀元同楊慎一般,一生仕途不順,朱厚熜也不由暗嘆一聲咎由自取!
而榜眼陸釴(音同意)也是如此,書生意氣,滿口儒家圣賢文章,張口便是仁義道德。
同樣參與了“左順門”事件,最高職位不過任一個山東副使督學政,平白浪費了寒窗十載的苦讀。
可嘆一榜狀元、榜眼連在歷史長河中留下姓名的功績都未曾有,平白浪費了寒窗苦讀的數十載辛勞。
一個個自以為是、空談誤國的可憐蟲!
不過近日楊慎在朱厚熜的調教之下,已經頗有成效。畢竟還是年輕人,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比較強,楊慎對程朱理學的一些教義已經產生了懷疑。
他現在就如同朱厚熜的實驗小白鼠,如若他能產生喜人的變化,那根據抽樣調查的原理,興許這批新科進士還有救。
好歹是三年一屆從整個大明篩選出來的人才,如若就這樣浪費掉,任其自生自滅,朱厚熜是有心于心不忍的。
他們現在仍然是滿腔熱忱的年輕人,整日想的都是為國盡忠,憂國憂民。
與那些久經官場的“老油條”不同的是,他們現在還保存著難得的本真之心。
朱厚熜能做的就是在楊慎身上進行嘗試后,用全新的世界觀打破他們腦海中程朱理學的禁錮!
勉強算是自己這個“君父”為這批天子門生作出的努力吧。
當然這是建立在楊慎沒被朱厚熜玩瘋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實現。
而探花郎費懋(音同冒)中就比較有意思了,他是費宏的侄子。
不過這并非費宏舉賢唯親,費懋中本身的品德才學無可置疑,鉛(音同鹽)山費氏可是出了名的書香門第,在大明一朝人才輩出,堪稱一時佳話。
而且或許是費宏的提點,費懋中從始至終都未參與到大禮儀之爭中,官至湖光提學副使。
至于王學門徒,本次辛巳科中比較出彩的就只有江汝璧了,此子竟然憑借自身才學在滿是理學貢士的考場中硬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位列二甲第二,也算是此次王學門徒的扛鼎人物。
其次值得注意的人就是三甲中游的丁汝夔了,雖然同樣是程朱理學的堅定擁躉,同樣因左順門事件被廷杖。
但同楊維聰等“書生”不同,丁汝夔本身堪稱一代人杰,能文能武,正直敢言,且是如今大明少數難得的主戰派。
此子于嘉靖中晚期執掌兵部,頗有軍事能力,官至兵部尚書兼職團營,為大明北境邊防作出了卓越的貢獻。
可嘆的是這樣一位人杰因為仗義執言得罪了嚴嵩,最終因“庚戌之變“,身為為兵部尚書的丁汝夔被嚴嵩、仇鸞一黨作為替罪羊推了出去,最終被處斬。
朱厚熜覺得此次辛巳科中堪當大任的便只有張璁、丁汝夔這幾人了。
他現在思考的是自己要不要操作一下,史上的張璁此次是二甲進士,以他七次落第的情況勉強便能看出他的真憑實學了。
而丁汝夔則是名列三甲中游,那一甲定然是不可能了,如若他如此行事這些內閣大臣會集體發飆的。
好像張璁和丁汝夔這倆貨的才識水平沒有給朱厚熜留下操作空間啊!
在朱厚熜聽得都快睡著時,